房間里頓時劍拔弩張,充滿了殺氣。
扁頭一動沒動,只是平靜的看了撈仔一眼,笑著道:“把槍收起來,別走了火。”
撈仔遲疑片刻,最終還是退了半步,把槍插回到腰間。
扁頭將一口帶血的唾沫直接吐在了地板上,然后把嘴角的血跡擦干凈,平靜的說道:“如果說,我還欠你一點,那這巴掌打完后,咱們就徹底兩清了。你放心,我還是那句話,抓我的警察,還沒生出來呢。”
王沖的槍卻沒有動,仍舊頂在扁頭的腦袋上。
孫國選深深吸了口氣,說道:“我再說最后一句,收拾東西,馬上跟我走。”
扁頭顯得異常平靜:“我的最后一句早就說完了,你現在要是開槍的話,我保證你們倆都走不出這個房間。”
打了二十年交道,孫國選知道,扁頭是鐵了心要留下了。
這是個天生的反社會人格類型的人,從生下來那天開始,就注定是個窮兇極惡的罪犯,他不怕死,所以,無所畏懼。
“好吧,你好自為之吧。”孫國選道,朝王沖使了個眼色,然后轉身往房間外走去,王沖則單手持槍,保持著警戒狀態,緩緩的后退著。
兩人剛出了房間,房門便砰的一聲被關上了。
孫國選面色如鐵,一不發的進了電梯,王沖也快步跟了過去。
出了大廈,回到自己車里,孫國選這才從牙縫里擠出一句話來。
“扁頭這小子瘋了,多活一天,都可能犯下驚天大案。你馬上和呼蘭那邊聯系,找人過來,務必趕在出事之前,把他干掉,否則,只要他動手,常力肯定會抓到他的。”
王沖低著頭,沉思片刻,說道:“要不,跟程輝再談一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