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李家勝的話,大家哈哈一笑。
不自覺的就想起了當時這家伙擺譜,結果被班長暴力扣碗的情形。
后來甚至還誕生出了半夜偷吃的,真香名場面。
祁猛也跟著開口:“剛來那會兒,我其實挺自負的,覺得自己練過武,能在部隊里打遍天下無敵手。”
“后來被班長教做人了,還好風哥出手攔了我一把,不然肯定得進醫院了......”
秦風笑了笑,并沒有打斷他的話。
“其實,如果能有機會,我還想和班長再切磋一把。就算贏不了,弄個平手也好,起碼也說明我有進步了,對吧?”
“到我了到我了。”陳三喜連忙接過話茬:“俺在家里的時候,俺爹經常說我是龜兒子,說當了兵才有出息,然后就帶我去報名參軍了。”
“俺們村有好多人都報了名,但是他們都沒選上,后來我.......”
陳三喜的故事又臭又長,像是老太太的裹腳布一樣。
就差從天地洪荒,宇宙初開開始講起。
大家本來就累,全都聽的昏昏欲睡。
不一會兒,祁猛的鼾聲就響了起來。
接著李家勝和他二重奏了。
再然后,宿舍里呼嚕聲連成一片。
就連陳三喜都給自己講困了,四仰八叉的倒頭就著。
夜色深沉,只有月光靜靜的灑在窗戶上。
秦風踮著腳下床,一個個的幫大家扯好被子,防止著涼。
陳三喜的被子有大半都滑落到地上,他輕輕的從地上拾起來,小心翼翼的蓋在他身上。
月光把秦風的身影映在墻面上,也讓他的心里被觸動了一下。
剛入伍那會兒,班長就是這么給大家蓋被子的。
不知不覺間,他發現自己的身影已經慢慢和趙鵬飛重疊了起來。
或許,這就是傳身教。
或許,這就是薪火相傳吧。
秦風來到窗邊,看著被路燈燙出一個個小洞的夜晚。
眼神空洞的發了好一會兒呆。
隨后,他抿著嘴,從鼻腔里沉沉的呼出氣。
“班長,明天的授銜儀式,你會來嗎?”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