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該死!”建章帝冷漠以對:“朕對你,寄予厚望!這些年海事上頭,你多有建樹,朕當你是朕的忠臣,你當朕是什么?!”
一個太監,要這么多銀子干什么?
這些年撥給保定衛的那么多軍餉,算一算是多么龐大可怕的一筆數目?
他劉安一個太監,海事上就已經賺了普通勛貴一輩子都賺不到的銀子,他還要這么多的銀子干什么?
他是要造反嗎?!
建章帝大怒喊人:“馮寶!馮寶!”
馮寶在外頭一個激靈,忙飛快的推門進去,見到劉安跪在血泊之中,他右眼皮猛地一跳,又急忙直起身來應諾:“圣上,奴才在呢。”
“叫錦衣衛指揮使盧耿忠迅速來見朕!”
錦衣衛都督底下,設左右兩個指揮使,三個同知,再有十四個千戶。
這右使盧耿忠,不是劉安的人。
建章帝最討厭的便是背主的人。
他能容忍你的時候,看你什么都是好的。
可是不能容忍你的時候,你從前的一舉一動在他看來都是包藏禍心。
劉安趴在地上,只覺得末日將至,整個人都不受控制的抖得如同篩糠。
盧耿忠很快便進來了,他是錦衣衛當中少見的那種長得十分正派的人,濃眉大眼的,一進門便目不斜視的走到距離建章帝不遠處,恭恭敬敬的站直了行了禮。
建章帝指了指趴在地上的劉安,冷眼看了盧耿忠一眼:“知道他是誰嗎?”
若是問別人這話,別人怎么也得琢磨個一二。
但是他問的是盧耿忠,盧耿忠幾乎沒有思索,也沒有情緒波動,實話實說:“回圣上,是錦衣衛都督,司禮監秉筆太監,劉安,劉公公。”
“他是朕的一條狗!”建章帝冷笑出聲:“文死諫,武死戰,文臣自詡清流,寒窗苦讀數十年方能出頭,靠的是筆桿子!武官浴血沙場,靠的是他們的命和本事!”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