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當初大黃在,恐怕自己比六尾狐跪得更快,也更穩。
現在,碑王唯一不解的是,土地公為什么要派自己過來戰斗?
有大黃在,收拾六尾狐不是手拿把掐嗎?
“土地公該不會是察覺了什么,借大黃敲打我吧?”
大黃并不知道碑王在琢磨什么,而是一瞬不瞬的盯著六尾狐鬼物。
“我且問你,青丘狐族與田氏的仇恨,究竟是怎么回事!”
鬼物老祖瞬間咆哮一聲,如果有肉身的話,這會兒肯定已經炸毛了。
可是看到大黃,老祖瞬間蜷縮下去。
“回前輩的話,田氏陰險卑鄙,狡詐惡毒,無緣無故屠戮我青丘子民。田氏勢大,我等無力報仇雪恨,懇請前輩為我等主持公道啊!”
大黃哼了一聲,“事到如今,還敢欺瞞我!”
“不敢不敢!小的所說,句句屬實!句句屬實啊!”
旁邊的胡一忍不住了,“我青丘一族,百余年來一直在造謠傳謠,誹謗污蔑田氏,老祖您作何解釋?”
“混賬,誰給你的勇氣,敢這么跟老夫說話!”
大黃冷哼一聲,“我!”
“小丫頭勇氣可嘉,說到老祖心坎里了。”
大黃手掌按在劍柄上,“廢話少說!”
“我青丘狐族百余年來確實一直在宣揚田氏,但從未造謠傳謠、污蔑誹謗。”
胡一講述了刺殺現場發生的一幕幕。
老祖頓時大罵:“該死!老夫早走了一步,否則定要與那田老鬼對質一番!”
胡一并沒有責怪老祖拋棄自己開溜的行為。
事實上,它早就習慣了。
從一開始就做好了孤軍奮戰的準備,甚至是必死的覺悟。
老祖氣得哇哇大叫,“田老鬼!臨死還要反咬一口,該死!該死!真該死!”
世上有什么比挨罵更生氣的?
那就是準備了一肚子含媽量超高的詞,卻不能噴到對方臉上。
大黃輕“咦”一聲,“莫非,有什么隱情?”
“當然!”老祖怒聲道:“我青丘狐族享受國君祭祀,自當為國分憂。國君讓我青丘狐族傳書送信,我等豈能拒絕?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妥,我青丘有什么資格享受大齊香火?分享大齊氣運?”
胡一驚愕了一瞬,“所以,我們就不分青紅皂白抹黑田氏?”
“什么叫不分青紅皂白?什么叫抹黑?那是國君的旨意,我們只用執行就行了,難不成還要跑到國君面前詢一番?”
聽到這里,大黃已然明白了其中的是是非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