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黎看向方師長的視線十分平靜,語氣也相當淡定,卻意外的認真的質問。
“易地而處,如果我輸了,他們會放過我嗎?”
自然不會放過!
方師長心想。
他張了張嘴,一時間不知道該要如何接這話。
夏黎也不用他回答,繼續平靜的質問道:“他年齡大,犯了法不用坐牢?
年齡不是判斷對錯的標準,也不是脫罪的理由。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中科院院長郭沫若,郭同志年齡也沒他大。
如果今天換成是他與周慶禮他們爺孫立下軍令狀,你會這么勸嗎?”
方師長緊繃著一張臉,目光直視夏黎十分深邃,就那么靜靜的聽著她說,沒說任何一句話反駁。
夏黎也不需要他接她的話茬,繼續平靜的道:“你之所以這么說我,只是因為我的身份沒有他高,你輕視我,你覺得我不值得讓他道歉。
但論大義,我占理,論能力,我今天碾壓他,論是非對錯,本就是他們挑釁在先,又咄咄逼人。
為什么我不能為我自己討個公道,為什么不能讓他們道歉?
憑你是師長以勢壓人?還是你覺得女人不值得被道歉,亦或者都是社會主義的建設者,年輕人沒人權?”
全場鴉雀無聲。
如果夏黎歇斯底里的喊出這些話,只會讓人覺得他是無理取鬧,情緒不穩定,宣泄自己的情緒。
可她說話的語氣過于平靜,好像只是想將所有的事情都說得清楚明白,讓人能認真的將她的話全都聽進去,并產生沉思。
方師長站在原處,靜靜的把夏黎說的話全部聽完,臉上的表情一直刻板,沒有任何變化。
所有人都以為他生氣了,柳師長甚至已經想好了方師長如果暴走,他要怎么攔住他不傷害夏黎。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站在那里傾聽的方師長,聽完夏黎這一席話,語氣嚴肅的道:“夏黎同志,你說的有道理。
是我短見了,我向你道歉。
并向你保證,以后再也不會輕視任何一個年輕人,也不會按照刻有的印象,來給老少定位。
你說的沒錯,有錯就應該道歉,無論年紀大小。
對不住!”
說完了“啪!”的一下,給夏黎敬了一個十分標準的軍禮。
放下手后,轉身大步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