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波額頭上的冷汗,澹澹而下。
“書記,那,那現在怎么辦……人已經死了……”
吳波咬著牙說道。
“我再跟李寶勝打個招呼……黃德坤那個人,李寶勝說,是靠得住的。”
柳傅軍長嘆一聲。
事已至此,也只能想辦法善后了。
“算了,這個事,你就不要再插手了。李寶勝那里,我讓杜唯一跟他去說一下。”
柳傅軍有些疲憊地擺了擺手,說道。
你以為,你還是以前那個“呼聲最高”的常務副省長嗎?
你現在說的話,還跟以前一樣能起到那么大的作用?
你就能保證,李寶勝心里,沒點別的想法?
賢臣擇主而事,良禽擇木而棲啊!
現在,人家有了新的選擇。
“你去,叫杜唯一進來!”
吳波急忙答應一聲,開門將一直守在門外的杜唯一叫了進來。
“書記!”
柳傅軍手一揮,說道:“唯一,你馬上聯系機場,讓最近的那個航班等我,我要立即去北都!”
“是,書記!”
杜唯一二話不說,轉身出門,打電話去了。
吳波便眼巴巴地看著柳傅軍。
柳傅軍再次嘆了口氣,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緩和了一下語氣,說道:“我再去給你爭取一下。不過我估計,難度很大了。你自己,也要做好心理準備……”
吳波一顆心,頓時沉到了谷底。
每逢大事,幾家歡喜幾家愁。
這是正常現象。
但具體到老吳家,就有點奇葩了。
是兒子歡喜老爹愁。
吳波親自送柳傅軍去了機場,目送著噴氣式客機直插藍天,這才雙眉緊蹙地回了省政府大院。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