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永寧城最大的銷金窟,他還是有所耳聞,傳說這里的姑娘姿色絕頂,為皇城之最,不乏一擲千金的豪客,天天都有人想為姑娘贖身,二三品高官屢見不鮮,在里面遇到王子公孫都不稀奇。
李桃歌苦笑道:“周大哥,該不會是要我進去吧?”
周典笑道:“既然要為你接風洗塵,總得找處不錯的地方。”
李桃歌為難道:“永寧城酒肆那么多,不至于來青樓吧?”
周典率先走進長樂坊,勾勾手指,挑釁道:“怕了?”
逛勾欄,李桃歌可不是初哥,當初卜屠玉卜大公子,曾帶著他在固州瀟灑,雖說在里面差點被年輕琴師干掉,那也算是見過世面,來都來了,李桃歌把心一橫,一不做二不休,邁出大步跨進門內。
里面胭脂香氣更加濃郁,廳堂正中搭起了高臺,四周用大紅色幔帳遮住,隨處可見名人字畫和古董瓷器,這要是客人喝醉了,不小心摔一跤,隨便瞎劃拉一通,得把半輩子積蓄搭進去。
前來尋歡作樂的,大都是下午或者是夜晚光顧,正午時分,客人一個沒有,眉清目秀的小廝打著哈欠,對二人投來詭異眼神,估計是在嘀咕這倆色胚雅興不錯,正午就有興致尋花問柳。
兩人來到二樓廂房,房內有茶水點心,周典又問了問酒價,給小廝打賞些碎銀,要了壺芙蓉,囑咐一會再找姑娘,小廝連笑帶謝將房門關好。
李桃歌喝過花酒,還沒到青樓喝過素酒,不知周典葫蘆里賣的是啥藥,說道:“周大哥,這里的酒和茶太貴了,一壺芙蓉要十兩銀子,我早上才買過,一兩銀子一斤。”
周典微笑道:“那能一樣嗎?長樂坊有暖爐香薰漂亮姑娘,外面只有寒風泥水和瞧膩的風景,你說哪里更舒坦?”
李桃歌在相府月例是一兩,到了鎮魂關的軍餉也是一兩,過慣了凄苦日子,至今還沒嘗過闊氣是啥滋味,習慣了勒緊褲腰帶,不免對錢財格外慎重,小聲道:“周大哥,你發財了?”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