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桃歌被關在了四處漏風的牛棚,寒風不要命往體內澆灌,好在有卜屠玉相贈的皮襖,不至于凍死,交差后的周典沒急著走,專門回來探望,見到李桃歌凍的蜷縮一團,無精打采的模樣,蹲下來說道:“我走了。”
攜手同行三千里,又數次相救,李桃歌早已將他視為恩人,揚起一張笑臉,哆哆嗦嗦說道:“周大人,一路保重。”
周典脫下棉袍,蓋到他的身上,察覺李桃歌有推搡跡象,輕聲道:“別拒絕,我有銀子,隨時能買,你要是不穿,極有可能在夜里暴斃。”
李桃歌只覺得心里和身體都暖和幾分,誠懇說了聲謝謝。
周典壓低聲音說道:“我沒有對邊軍提及你來自相府,這里山高皇帝遠,殺個人和宰只豬一樣便宜,萬一有李家的仇人,憑借你的身手,很難躲過刺殺。不如隱姓埋名,在軍中低調行事,相信李大人和蕭大人,不會坐視不管。”
“好。”
李桃歌笑道:“周大人,你說我習武的資質咋樣,幾年能趕上你?”
周典搓了搓手,這問題比刺殺太白士都難。
李桃歌的資質,根本不是習武胚子,四肢修長而乏力,氣血跟六七十的老頭子一樣疲軟,又錯過了最佳時期,想要抵達靈樞境,除非有逆天丹藥和名師培養。
殊不知,李桃歌的精氣神一蹶不振,是兩次強開觀天術的弊病。
“資質平平,十年或許可達璇丹境。”周典不善于說謊,只是沒把結果說的那么慘。
“十年才璇丹啊?”
李桃歌苦著臉說道:“若想到靈樞境,豈不是遙遙無期。”
“有志者事竟成,多年前大周王朝有位王爺,花甲之年,一朝悟道,擠入十大謫仙人之巔,只要你勤學苦練,早晚會有出人頭地那天。”周典寬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