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見那酒家門前,衣衫襤褸的男人,手里拿著一把破扇,搖晃了幾下。
身前的破碗,每逢好心人走過,都會丟幾個銅板進去。
等湊夠了三十銅板,男人臟污的手就會拿起破碗,步伐輕晃,微醺的走進酒家,闊氣地說:“店家,上酒。”
楚月并未靠近,而是立在馬車旁,遠遠地觀望。
等男人喝完了酒,就被店小二給趕了出來,“去去去,你已經沒錢買酒了,別打擾我們做生意,也不知你幾年沒洗身了,這臭味隔著十條街都能熏到人。”
他們動作粗魯的把人趕出來,滿臉的嫌棄厭惡,全然忘了他散盡家財去救死扶傷。
男人躺在階梯上,將破碗往那里一放,索性閉眼休憩了。
周邊路過的人,也有人駐足停下朝他望去,嘴里討論個不停:
“那乞兒也是個可憐人,癡癡傻傻的,正常人哪能做出這傾家蕩產的敗家之事來?”
“是啊,你看被他救助過的人,沒一人過來看望他。”
“又瘋又傻的可憐乞丐,每日買醉等死,也沒個家人什么的。”
長街遠處,傳來吵鬧之聲。
人群轟亂:
“趕緊走,鎮長家那位小霸王又來了,你我還是躲遠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