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曉棠在南衙,背后好歹有幾個紙上趙括,杜喬孤身一人,如履薄冰。
柳恪賭氣道:“我已經不主動惹事,躲進看書了。”還是避不開是非。
杜喬:“光躲沒用。”
嘴上這么說,若易地而處,杜喬一定鉆進國子監不出來。俗氣點形容,耗子扎進米缸里。
杜若昭被家仆接回來,一進門見柳恪坐在院中,腳步躊躇。
他這是招了還是沒招,我是說呢還是不說?
柳恪先開口,“幼娘,王大郎醒了么?”
杜若昭:“醒了。”
柳恪:“沒事了!”
杜若昭:“得看往后幾日的情況。”
在林婉婉身邊別的沒學到,話只說七分滿倒是鉆研得透透的。
柳恪起身,“我先回家了!”
柳恪離開后,杜喬方才問起國子監學生受傷的情況。
柳恪從柳家大門進去,穿過廊道,遇上在旁邊抽陀螺的弟弟。
柳三郎抽抽鼻子,“二哥,你身上什么味道?”
柳恪:“回來前在西院坐了一會,和杜大哥喝了幾杯。”
只是單純道出事實,他的確在西院坐了一會,和杜喬喝了幾杯,但沒說喝的是酒、茶,還是白水,更沒說味道是在西院染上的。
柳三郎:“這酒味道怪怪的。”
柳三郎覺得藥酒味道怪,但有人趨之若鶩。
宗儲站在藥柜前面,“若昭小娘子,王大郎如何?”
昨天聽林婉婉是這么稱呼的。
杜若昭眼一抬,強調道:“我姓杜。”
經過林婉婉長久以來的“調教”,杜若昭幾人逐漸習慣自己的名字。不似尋常女郎,介意旁人稱呼,但宗儲不是熟人。
宗儲客氣道:“杜小娘子。”
昨日已經知道,濟生堂幾個小徒弟是正兒八經的醫女,當前尚在學藝,但不出意外,往后幾年,開人執刀必然有她們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