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爽快,但想到她手上的是一杯熟水,河東諸人感覺怪怪的。
年輕而位高,沒人會不長眼的說一句,不喝是不是看不起我們。
一位將軍肯起身以水代酒,已經夠給面子了。
“干了,干了!”
范成明順著介紹旁邊人,“薛長生,薛大將軍的親侄子,半個我們河東人。”
哪怕薛留有生之年,從未來過河東,但他兩三百年前的祖宗,不是從河東出去的么,硬拉關系也能拉上。
裴子晉笑道:“薛家表弟年少英才,前途不可限量。”
本地士族聯姻無數,姻親關系復雜,不是堂就是表。
裴子晉保證,他和薛家能拉出數段表親關系,什么輩分都有。
薛留勉強道:“謝郡尉吉。”舉起酒杯滿飲。
裴子晉明白了,這是個老實的悶葫蘆。
范成明說起下一個目標,“孫中侯,大老粗堆里的難得的風雅人,他父親你們肯定都知道。”
裴子晉:“難道亦是河東本地人士?”河東有著姓孫氏么。
范成明:“總不能什么人杰都出自河東,孫中侯是江南人士,榮國公家的公子。”
裴子晉:“原來系出名門,家學淵源。”
孫安豐半點沒有要尋求自我認同的意思,要求旁人不能提孫文宴。人要有自知之明,走到今日,靠的是踏實肯干么,還不是靠爹。
真靠自己,他連右武衛的大門都進不了。
能一輩子被人吹捧是孫三公子,也是一種幸福。
孫安豐謙虛道:“不給家中抹黑就好。”
河東本地年輕郎君問道:“孫公子,平時愛做何種消遣,書畫還是歌舞?”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