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料褚家不僅將我趕走,還污蔑我家收受財物,已然退婚。后來打聽才知道,褚生與人私定終身,怕我耽擱他前程,才悔婚的。”
“我可以不要這門婚事,但不能背負污名,讓家門蒙羞。再度拿著信物和婚書去褚家對質,名正順的退婚。”
“此事,晉昌坊坊正和街坊鄰里皆可作證。因為你,我在長安兩年,大慈恩寺一次都沒去過。”
“我從前說你褚家滿門上下,撒謊成性面寬心奸,仁義禮智信忠孝廉恥勇,一樣不占。現在還這么說!”
戚蘭娘氣喘吁吁跑進市署,將一個卷筒交到趙瓔珞手上。
趙瓔珞從中抽出紙卷,展示給市令和圍觀群眾看。“這是當初的退婚書!”
市令眼角抽抽,他不是京府兩縣的親民官,平時多處理的商業糾紛。
頭一次見把退婚書裝裱起來的,看來趙瓔珞是真的非常厭惡褚家。
趙瓔珞之所以獨辟蹊徑,裝裱退婚書,無非某次祝明月開玩笑,這是她的放身契。
孫安豐點點頭,“好像就是這樣。”
趙瓔珞的事清楚明了,爭辯不得。
褚生再度將矛頭對準杜喬,“杜長林,枉我視你為友,你竟與趙氏茍且!”
杜喬已經解釋得累了,“我們并非友人,不過點頭之交。”
“既說是友人,那你說說,春秋三傳,我讀哪一傳?”
無論褚生說哪個答案,都一定是錯的。
褚生牙齒聳動,卻始終未能說出一個字。
吳越站在段曉棠旁邊,問道:“褚生以前條件比你朋友好很多,但近來日子不順?”
境遇顛倒,所以才會一直針對杜喬。嘴上罵的是趙瓔珞,不過借著由頭拉杜喬下水,因為男女情事最難分辨。
這么一比,吳越簡直心寬似海。
不對,他為何要與褚生相比,全無可取之處。
段曉棠:“長林一直很好。”但褚生好不好,就不好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