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眼前都只有一件事,過年。
旁人忙碌,趙大夫清閑的緊,年底前,正是醫館最冷清的時候。
趙大夫和新來的鄭鵬池揣著袖子,站在門扇后頭看隔壁客似云來。
濟生堂原先那副對聯挪過來,但愿世間人無恙,何妨架上藥生塵。
林婉婉稱得上經驗理念的,就是莫太生意興隆。
隔壁人潮如織,越發襯得濟生堂門庭冷落,連當家大夫都去隔壁作坊幫忙裝胭脂。
花想容定價并不便宜,哪怕現在種類不多,大類項只有水粉、口脂,加上一點眉黛、養膚膏。
但架不住包裝精美,顏色豐富,連水粉都至少有三個顏色,白、粉、黃,細分更多。
若出得起價錢,還能專門調和出最適合的顏色。
但令林婉婉最想不到的是,除了正紅的胭脂外,賣的最好是死亡芭比粉。
哦,現在叫桃花姬,尤其是加了云母的。
白湛徐昭然不算全然眼瞎,長安人民喜歡嘗試新鮮事物。
祝明月只能叮囑銷售員,讓客人別下手太狠,尤其是那些膚色不適合的客人。
否則傳出去,壞的是花想容的名聲。
林婉婉在胭脂作坊里,幫忙熬制養膚面霜,裝進顧盼兒精心繪制圖樣,燒制出來的小瓷罐里。
不到巴掌大的小罐,賣好幾貫錢。
林婉婉若是調試配方,再往里頭加上幾根人參須,價錢還要加個零。
別說百年,十年五年的人參,也是人參啊!
好不容易忙完,轉到醫館大堂,見趙大夫兩人斜眼瞟向隔壁,眼神那叫一個羨慕呀!
林婉婉湊過來,“看什么呢?”
趙大夫:“老夫在想,會不會跟著你,再搬一回。”
趙大夫這一年多堪稱漂泊,從勝業坊的醫館,搬回老家,又從老家搬去四野莊。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