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一路閑聊,把白家兄妹送回家。
臨到門口,白湛讓白若菱先進去,欲又止。
林婉婉跳下馬車,往前走幾步,站在白家圍墻底下,“說吧!”
在馬車上說,容易被周邊護衛的白家隨從聽見。
白湛近來頭疼不已,遮遮掩掩將事情和盤托出。
白家祖傳有疾,父子幾個借“向道”的名義養生。
第一個“受害者”出現了!
家中真出了一個向道的,白淙有一回見白若菱,在院子里模仿道士的禹步。
說的簡單點,白若菱喜歡跳大神。
在大吳人眼中,信仰可以神圣可以膚淺,但最好不要“專業”。
但在林婉婉看來,無非孩子到了中二期,行動愛標新立異。
她小時候還披過床單,模仿仙女。
林婉婉站著說話不腰疼,“她一個小娘子,有幾年快活日子,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唄!”
白湛面色頓時古怪起來,“四娘原訂親的對象,過世了。”
白家不憂心女兒“砸”在手里,但很擔心她一時想不開,看破紅塵。
理由動機都是現成的。
林婉婉:“怎么走的?”
白湛:“病故。”
白雋不會高興排除一個身弱的準女婿,只能讓白湛多看顧點。
林婉婉:“所以你們擔心她出家?”
可白若菱看來是一個正常的小娘子,還有點活潑。
白湛:“嗯。”
人生遭逢大變,一時想不開也是有的。
林婉婉:“你妹妹學習怎么樣?”
白湛順嘴答道:“一般。”
林婉婉:“正經道士獲得度牒要驗證經義。”
“給你妹妹準備幾本復雜的經書,不就行了!”
讓人好學不容易,但讓人“厭學”還不簡單。
白秀然無人教導,閱讀兵書都磕磕碰碰,遑論更為深奧的經書。
一個沒見過多少世面的小娘子,哪曉得道士讀哪些經書,還不是任白湛撥弄。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