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成明:“嗯。”
看在孫文宴的面上,皇帝留孫安軒一命,但三司判他流放且末郡。
名字陌生不重要,只要知道在西域就行。
哪怕流放嶺南,孫文宴伸伸手,都能夠得著。但西域,可見無論皇帝還是親爹,都沒打算照應這個不孝子,讓他自生自滅去。
呂元正作為親歷人,見識過孫家兩個兒子的“熊”操作,心有余悸。
“國公之子,還是去監門衛千牛衛這樣清貴地方好。”怕嫌棄之意太明顯,補充一句,“離陛下近。”
不說還好,一說畫蛇添足。帳中諸將暗道,呂元正恐怕知道孫家兒子哪里不妥當,避之不及。
范成明:“孫安豐是三子,庶出,榮國公教訓兒子,他挨打最少。”
不為回護,純屬解釋清楚情況,人沒那么差。
但聽到段曉棠耳朵里,就是比爛了。
呂元正不為所動,“嗯,既是良才,還是去宮中四衛好。”
意味深長道:“范二,聽說俞將軍前一陣情緒激動,差點把薛大將軍的帥帳拆了!”
別以為人都是瞎的,秦景辭官,肯定和孫安世脫不了干系。
想借孫安豐拉攏孫文宴,哪怕供起來也行,但若弟弟像兩個兄長,關鍵時候拎不清,怎么辦?
范成明無話可說,“額!”
段曉棠:“人挑諸衛,諸衛也挑人。右武衛不是兩市的商鋪,想進就進。不如做個背調。”
杜松:“背調?”
段曉棠:“背景調查,出身肯定沒問題,打聽一下他們的品行。”
段曉棠:“無法無天的紈绔,能闖出什么禍來,大家想必都清楚。”
“右武衛軍紀嚴明,真要觸犯軍法,罰不給他們父兄面子,不罰難成其軍,功虧一簣。”
右武衛如今的精銳仰仗段曉棠練兵,但練兵的前提是嚴明軍紀。
韓騰作為大將軍,右武衛自有其傲氣,不是什么阿貓阿狗都收的。
“范二,你們年輕人熟悉些,多去打聽打聽。”
紈绔最了解紈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