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暗盤算,等恒榮祥今年冬天的旺季過去,工資和獎金加起來,應該夠一家人在外城置辦一個小院。
何春梅不懂朝堂,但清楚謀反事大。劉洪成下獄是因為楊胤宋道平造反。而長安負責鎮壓平亂的是河間王,段曉棠就是南衙的人。
忙不迭找祝明月幫忙想想法子,高德生僥幸沒下大獄,但萬一官吏如狼似虎一通牽連卻說不準。
最好能在祝明月手下謀份事,一來二去豈不也算和河間王沾上邊,洗脫嫌疑。
何春梅知道祝明月忌諱,高德生不可能到恒榮祥,哪怕去四野莊上種地也成。
祝明月也是那時才知道劉洪成下獄,感慨真是冤得慌。
高德生本身清白無牽連,何春梅只是關心則亂,擔心他不明不白陷進去。
正好林婉婉出外診,往來城內外,差一個趕車人,正好過來填上。
工錢肯定比不上在劉氏商行做管事,勝在安全離家近。
小院里同樣在討論這件事。
林婉婉搖頭晃腦的感慨,“人生莫作婦人身,百年苦樂由他人。”
大夫看過的世態炎涼人情冷暖太多,消化能力比旁人好些。
趙瓔珞的表述直接多了,“‘拍喜’?老娘先拍死他!”
看得出來,真的很氣,連“老娘”都出來了!
林婉婉“痛心疾首”道:“瓔珞,你怎么變得這么粗魯?”
趙瓔珞不以為意,“粗魯么,我喜歡!”
換今天的趙瓔珞來,裝柔弱做戲?不把褚家拆光,留一條完整的桌子腿,都算她心慈手軟。
趙瓔珞:“李二郎說是哪里的風俗?”
林婉婉:“嶺南閩縣。”
戚蘭娘趙瓔珞默默記住這個地方。
林婉婉察覺趙瓔珞情緒不一般,“今天誰氣你啦?”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