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皓是皇帝長子,可惜身體不好,悶咳幾聲,實在忍不住掏出手絹掩住口鼻,咳個不停。
吳嶺等他緩過來,方才問道:“藥吃過了么?”
吳皓輕嘆一聲,“謝叔祖關懷,小疾而已,無礙。”
話是這般說,實際換季后一直沒斷過根。想養病,只能靜養。但監國事務繁忙,哪可能安心養病。
堂外內監回稟,“王爺,楚國公派飛騎回京,有要事急稟。”
吳皓:“召!”
楊胤派回的護衛,跪在政事堂冰涼的地磚上,雙手舉著一封信高于頭頂,神態恭敬至極。“此乃國公的信件。”
內監接過信件,確認火漆沒有破損,方用竹刀小心將信封裁開,取出信紙放到吳皓面前。
吳皓打開信件,不由得被其中內容震懾,手指微微發抖,唇角囁喏幾下,將信紙遞給吳嶺。
其他大臣見吳皓的表現,情知定是出了大事。楊胤既呈報到政事堂,那他們都有權知道。
其中一位大臣開口,“王爺,不知信中所述何事?”
吳皓:“楚國公,探知東萊消息,榮國公因失期造反。”
原先孫文宴的奏報中,報告遲遲不揚帆東渡的理由是等風向。
朝中重臣哪怕知軍事,懂得也多是陸戰。論水戰,孫文宴是大吳數一數二的專家,征高句麗的東線也不得不倚仗這位江南人士。
但他們再外行,也清楚海上航行多仰仗風力,等風,的確是一個說的過去的理由。
東萊犄角旮旯,就算反了一時半會也不會影響到長安。
但其他人不由得為吳嶺捏把汗,獨苗苗在東萊,手里只有一萬人。孫文宴要反,頭一個就要殺了吳越祭旗。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