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潛:“兵書所用文字更淺顯些。”但微大義。
曹學海心里咯噔一聲,估計段曉棠是看不懂了。
潘潛一看曹學海的表情,遲疑道:“段校尉不是將門出身么?”合格的將門子弟,既要錘煉武藝兵法,又要習讀經書。
曹學海并不避諱,“校尉以前在東市做庖廚的,《論語》都只讀過十則。”
左廂軍打頭的雖是兩個學渣,但學習氛圍濃厚。原先段曉棠只要求認字,現在已經進化到要在沙盤上寫字。
潘潛捂住額頭,難怪當時段曉棠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淺顯易懂。
現在改還來得及么。
潘潛一時有些遲疑,“祝娘子學識如何?”
曹學海搖頭,“不知。”
祝明月和段曉棠的談舉止,頗有章法,不似目不識丁的粗魯之輩,尤其是祝明月。
現在擺在潘潛面前的是一個難題,他的文筆該往哪邊偏。
是順從出面的主顧改的通俗些,還是聽聽實際掏錢的金主的想法。
關鍵是他不想改了。
潘潛揉揉手腕,寫的太久,手酸。
算了,就這樣吧。反正他連訂金都沒收過,只收了些筆墨紙張,大不了退回來。
更晚些時候,一群女人滿載而歸。
林婉婉“身殘志堅”,猶不滿足,嘟囔道:“可惜沒有夜市,過年的時候,許多店鋪都不營業。”
白秀然:“濟生堂過年期間開門么?”
林婉婉晃蕩兩只手,“算了,不開。我也好好過個年。”
曹學海過來,“祝娘子,潘郎君寫了一下午。”
祝明月:“我去看看。”
白秀然跟上,“我也去。”
轉眼間,潘潛見兩個女郎進屋。一個是祝明月,另一個只看打扮身份呼之欲出――高門貴婦。
白秀然新婚,打扮自然要隆重些。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