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成明聞到熟悉的火鍋味道,驚訝道:“你們真是來探病?”不是來氣人的?
白湛聳聳肩膀,“曉棠沒什么大事,我們放松放松。”
白湛等人過來時,段曉棠躺在床上只露出個腦袋,說道:“放心,沒大事,出去玩吧!”
加上白秀然配合,一句話把人打發走。接著就是徐昭然把人帶去杜喬那兒。
林婉婉適時離開,給兩人留出說話的空間,順便去醫館交待些事情。
白秀然望著段曉棠略微蒼白的臉色,除了成親那日一瞥,其實她倆已經很久沒見。
微微嘆息一聲,“你這病到底怎么回事?”
段曉棠唉聲道:“洗頭后沒注意,跑出去出汗吹風著了涼。”
白秀然:“真的?”
段曉棠咧開嘴苦笑道:“還能是假的。”
白秀然順勢在炕另一頭側坐下來,歪頭望著段曉棠的眼睛,“我成親前,你告訴我,徐昭然若哪日想不開,就手上拿把錘子,問他是想開,還是想腦袋開。”
“今天我也問你,是想開還是想腦袋開?”
白秀然不打算過問段曉棠這段時間千回百轉的心路歷程,祝明月和林婉婉旁敲側擊的疏導還少么,不一樣被風吹一吹就倒了。
選擇一種更加粗暴的手段,段曉棠是個聰明人,威脅面前,不管是真想開,還是“欺騙”自己,都會找到辦法的。
暫且把眼前這一關過了,其他的留給時間慢慢消化。
段曉棠萬萬沒想到,幾個月前無意射出的箭,擊中現在的自己。雙手無奈地在被子上重重拍打,“我真病了,著涼病的。”
白秀然雙手抱胸,只有厚厚一聲鼻音,“嗯。”天知道她信不信。
兩人心志都足夠堅定,但白秀然的大心臟仿佛天生,連白湛也是如此。
段曉棠的堅定更多是后天學習培養,加之在溫室中待得太久。性情底色中更多“人文主義”,與白秀然相比,就顯得優柔寡斷。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