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旭借給他們幾頂帳篷,高德生傷情穩定下來后,也被送過來。
現在這頂帳篷內有六個人,除了四個商隊東家,還有就是高德生和何金。
劉洪成握著高德生的手,“德生,這回多虧你,不然我這把老骨頭非得折里頭不可。”
高德生:“是東家你積德行善,菩薩保佑呢。”
另一位東家打斷,“別客套了,老劉,先讓你伙計說說之前怎么回事。”
說什么,當然是高德生被救回軍營之后的事。
高德生多數時候昏睡,只能將清醒之時發生的事如實說出。
劉洪成聽了大覺不可思議,“你娘子以前給段司戈家做過繡活,他認出了荷包,還知道你兩個女兒的名字。”
劉洪成知道何春梅在長安做繡娘,見過兩次,不說名字連姓氏都不清楚,更別說兩個女兒。
但正是這一點微妙的聯系,讓高德生和段曉棠有一點基本的信任。
一個信對方身家清白,一個信對方的確是來自長安的南衙軍。
一路同行,大家早聽何金吹過他有一個朋友曾經挑穿過半個土匪窩,現在終于知道這人是段曉棠。
有人問何金,“上次也是剿匪?”
何金的回答讓人無奈,“她是被土匪抓了。”
倒不是非要探究段曉棠的身家背景,而是這個軍營太奇怪了。
超乎想象的小。
法依則腹誹,照理說河間王世子對標西域小國的王子,結果領的兵太少了。
劉洪成:“德生,你之前有沒有見過或者聽說過營中其他將領?”
高德生搖頭,“只知道段司戈和莊參軍。”
劉洪成長嘆一口氣,也不故作高深,“照大吳的規矩,參軍和司戈不可能統領這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