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曉棠:“對,你們看仔細了,他們三段之間是怎么銜接的。”
借著范成明的東風,兩天里段曉棠和手底下的旅帥們光明正大的鬼鬼祟祟觀摩,將陣法要點從上到下從里到外研究個透。
校場又沒加蓋,誰都能來,幾個人站在場邊一點不顯眼,留心一點也只會當做是閑聊。
段曉棠看別人訓練,別人難道不看她的嗎。有的人倒是也跟著練過兩回,但一不懂循序漸進,二營養沒跟上,反倒將軍士練傷了,招來怨憤。
正式練習的前一夜,段曉棠召集所有旅帥,先在沙地上畫出大幅的陣圖,擺上石子作為標記,注明每部的位置。
“前三后三中間四,明天我們先按這個方案練一次。”
莊旭閑來列席,等人散了,方才問道:“怎么將陣圖畫地上?”
段曉棠:“不是你說,我廢的紙多,都快趕上大將軍了。”
莊旭糾結的根本不是紙張沙地,“我說的是陣圖。”
段曉棠不提給軍士開智的事,反倒從另一個角度闡述,“我是半瓶水,底下的旅帥們若支應不上,你覺得能順利擺下陣?”
段曉棠提起另一件事,試探道:“當初王爺是不是叫你去摸過軍士夜盲的底?”
營中兩個正位將官,范成明剛挨了軍棍,能做事的只剩莊旭,不然就是王府親衛們做。
莊旭會意,“你想作甚?”
段曉棠:“兩個多月,應該能看到些對比效果,不如現在再測一測。”
如今這一千人任誰來看,都能稱一聲精兵。但白日是白日,夜晚是夜晚,不能相提并論。
效果定然是有的,但莊旭在意的是效果明不明顯。“若是收效甚微怎么辦?”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