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人家能左右逢源。
李君璞的小心思段曉棠無從得知,只聽已經進展到串聯御史一步,顯然是要在朝堂上交鋒。
李君璞現在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墊腳的,但他又不能什么都不做。
“不如轉換調查方向,不查受害者,查他們這個團伙,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實施犯罪的人員、各個花樓的參與人員。”
李君璞輕輕笑起來,好一個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能和兩混賬混一起的又豈是簡單人物,平康坊但凡得勢一些的花樓誰家背后沒有幾座靠山。
袁家有袁家的打算,京兆尹有京兆尹的打算,縣尊有縣尊的打算……所有人都有各自的算計,為何不能借著這桿大旗,做點自己想做的事。
不過查幾個紈绔,封幾座花樓,天塌下來有袁家頂著。這個墊腳可比查訪受害者厚實多了。
想做點實事,四方掣肘,真是太難了。
林婉婉支著下巴,“所以如果不是他們下手錯了對象,誤抓了袁家兄弟,其實根本不會伏法,哪怕被抓也是輕輕放過?”
杜喬微微點頭,“按照律法的確如此。”
段曉棠夾了一塊辣鹵腐竹,剛放進碗里,有感而發,“如果被綁的不是太常卿家公子,吳越根本不會當即把慶元春封起來。”
救了人再往萬年縣一報案,便算是仁至義盡了。人贓并獲和事后追捕效果可大不一樣。
袁昊安開口第一句話自報家門,無非兩層含義,第一層奇貨可居必有后報,第二層和當初吳越站在水里威脅的一樣:不救我肯定有是非。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