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主任說著,從座位旁邊攙扶起一個看起來約莫五十多歲的中年婦女。
那婦女臉色蠟黃,身形消瘦,走路時明顯氣喘吁吁,雙腿還有些顫抖。
“這是我的一個病人,李阿姨。”張主任大聲介紹道,“她患有嚴重的肺纖維化,同時伴有心律不齊和肝功能衰竭。我們醫院的專家團隊會診了三個月,用盡了各種治療方案,病情不但沒有好轉,反而在持續惡化。”
會場里的醫生們都皺起了眉頭。
肺纖維化本身就是醫學界的頑疾,更別說還伴有多器官衰竭,這幾乎是無解的死局。
“楚醫生,您不是說要讓事實說話嗎?”張主任冷笑道,“那就請您來治治李阿姨的病吧。如果您真的有本事,就讓大家見識見識您的神醫手段。”
方志遠在臺下暗自得意,這個張主任果然配合得很好。
這種復合性的絕癥,別說楚嘯天一個年輕人,就是在場的那些權威專家,也沒有什么好辦法。
楚嘯天這次算是自投羅網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楚嘯天身上,等待著他的反應。
有人在小聲議論:
“這小伙子太年輕氣盛了,這種病例怎么可能有辦法?”
“是啊,連省城第一醫院的專家團隊都束手無策,他一個人能行?”
“看來網上的傳果然是夸大其詞。”
楚嘯天緩緩走向臺前,神色依然平靜如水。
“李阿姨,麻煩您伸出手,讓我把把脈。”楚嘯天溫和地說道。
李阿姨有些緊張,看了看張主任,見他點頭示意,才顫顫巍巍地伸出了手。
楚嘯天輕輕搭上她的脈搏,閉上眼睛,仔細感受著。
鬼谷玄醫經的診脈之法在腦海中流轉,李阿姨體內的情況瞬間變得清晰起來。
果然如張主任所說,她的肺部纖維化嚴重,肺泡功能幾乎完全喪失。
心臟因為長期缺氧而負荷過重,心律極不穩定。
肝臟也因為藥物毒性積累而功能衰竭。
但是,在楚嘯天的診脈感知中,他發現了一個關鍵問題。
這位李阿姨的病癥,并非純粹的肺纖維化。
她的經絡嚴重阻塞,氣血運行不暢,這才是導致各器官功能衰竭的根本原因。
而經絡阻塞的根源,竟然是一種非常罕見的體質――先天經脈逆行。
這種體質萬人中難遇一例,現代醫學根本無法檢測出來,更別說對癥治療。
但對于鬼谷玄醫經來說,這卻有著明確的治療方案。
楚嘯天睜開眼睛,看向李阿姨:“阿姨,您是不是從小就容易生病,而且每次生病都比別人恢復得慢?”
李阿姨愣了一下,連忙點頭:“是的,是的!我從小體弱多病,三天兩頭往醫院跑。”
“您的癥狀是不是每到春夏交替的時候就會加重?”楚嘯天繼續問道。
“對!醫生您怎么知道的?”李阿姨眼中露出了一絲希望,“每年這個時候我都特別難受。”
臺下的醫生們開始竊竊私語。
僅僅憑借把脈就能了解到這么詳細的病史,確實有些不同尋常。
張主任臉色有些難看,但還是強撐著說道:“楚醫生,能看出病情是一回事,能不能治好又是另一回事。”
楚嘯天轉身看向他:“張主任說得對。既然如此,我現在就開始治療。”
“什么?現在就治療?”張主任瞪大了眼睛,“您不需要檢查設備?不需要準備藥物?”
“不需要。”楚嘯天淡淡地說道,“我只需要一套銀針。”
會場里瞬間議論聲四起。
“針灸?他要用針灸治療肺纖維化?”
“這也太離譜了吧,針灸怎么可能治得了這種病?”
“我看他是在故弄玄虛。”
方志遠在臺下冷笑不已,楚嘯天這是在作死,針灸治療肺纖維化,簡直是天方夜譚。
主席臺上的幾位權威也面面相覷,其中一位白發蒼蒼的老專家忍不住說道:“年輕人,針灸雖然是我們的傳統醫學,但對于如此嚴重的器官性病變,恐怕…”
“趙教授,您的擔心我理解。”楚嘯天恭敬地說道,“但請給我一個機會,如果治療過程中出現任何問題,我立即停止。”
趙教授沉吟了一會兒,點了點頭:“好吧,但必須在我們的監督下進行。”
楚嘯天從隨身的小包里取出了一套精制的銀針。
這套銀針是他用特殊材料煉制的,能夠更好地傳導真氣。
“李阿姨,請您躺在這里,放松身體。”楚嘯天指了指臺上臨時搭建的治療床。
李阿姨有些忐忑,但看到楚嘯天清澈的眼神,心中莫名地升起了一絲信任。
楚嘯天開始施針。
第一針,百會穴,用于調節全身氣血運行。
第二針,印堂穴,用于開竅醒神。
第三針,天突穴,用于理肺氣、止咳喘。
每一針下去,楚嘯天都同時運轉鬼谷玄醫經的內力,將真氣通過銀針輸入李阿姨體內。
臺下的醫生們看得目瞪口呆。
楚嘯天的針法行云流水,每一針的位置都極其精準,手法更是爐火純青。
更神奇的是,隨著銀針的落下,李阿姨原本蠟黃的臉色竟然開始有了一絲紅潤。
“這…這怎么可能?”張主任喃喃自語。
趙教授也緊緊盯著治療過程,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楚嘯天繼續施針,內關、合谷、足三里、太沖…
每一個穴位都對應著李阿姨體內的經絡走向。
在鬼谷玄醫經的指引下,楚嘯天清楚地感知到李阿姨體內阻塞的經絡正在一點點被打通。
逆行的經脈在真氣的引導下,開始回歸正常的運行軌道。
隨著最后一針落下,楚嘯天長長地吐了一口氣。
整個過程持續了約莫半個小時,會場里鴉雀無聲,所有人都屏住呼吸觀看著這場“表演”。
“好了。”楚嘯天收起銀針,“李阿姨,您現在感覺如何?”
李阿姨緩緩坐起身來,先是有些迷茫,然后眼中露出了震驚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