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弟辦事不利,要不要親自來看看?”
發完信息,楚嘯天看向生產車間的方向,眼中閃過一絲寒芒。
方志遠很快趕到了江南制藥廠,一下車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楚嘯天。
“楚嘯天!”方志遠咬牙切齒地說道,“你到底想玩什么把戲?”
楚嘯天不緊不慢地整理了一下西裝領帶,目光中帶著幾分戲謔:“方總這話說的,我們江南制藥一向遵紀守法,歡迎任何形式的檢查。倒是方總,這么著急趕來,是心里有鬼嗎?”
方志遠臉色陰沉,正要說話,張守信已經從車間里走了出來。
“老張?”方志遠臉色一變,“你怎么會在這?”
“怎么,我不能來嗎?”張守信冷哼一聲,“方總,三年前的事情,是不是該有個了結了?”
方志遠額頭滲出冷汗,強裝鎮定道:“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
“是嗎?”楚嘯天突然開口,“那我來幫方總回憶一下。三年前,仁心堂的假藥事件,本該查到方氏集團頭上,結果卻不了了之。現在想想,還真是蹊蹺啊。”
方志遠的臉色越發難看:“你少在這血口噴人!”
“血口噴人?”楚嘯天輕笑一聲,拿出手機,“要不要看看當年的轉賬記錄?五百萬,分三次打到離岸賬戶。這些證據,夠不夠讓方總回憶起來?”
方志遠身子一晃,險些站不穩。
“你…你究竟想怎樣?”
“很簡單,”楚嘯天收起手機,“撤掉檢查組,收回你放出去的那些消息。否則…”
他意味深長地看了眼張守信,沒有把話說完。
方志遠咬了咬牙,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沒過多久,各大媒體紛紛撤回了關于江南制藥的負面報道。
“楚嘯天,你給我等著!”方志遠狠狠地瞪了楚嘯天一眼,轉身就要離開。
“等等,”楚嘯天叫住他,“忘了告訴方總一件事。”
“什么?”
“三年前的證據,我不止一份。”楚嘯天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所以,方總最好想清楚,下次再打什么主意。”
方志遠臉色鐵青,一不發地離開了。
柳如煙走到楚嘯天身邊,美目中閃爍著異彩:“沒想到你早就布好了這一局。”
“商場如戰場,”楚嘯天淡淡道,“有時候,最好的防守就是進攻。”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突然響了。是個陌生號碼。
“喂?”
“楚先生,”電話那頭傳來一個陰冷的聲音,“我是王德發。聽說你最近…很得意啊?”
楚嘯天眼神一凝。王德發,這個老狐貍,終于按捺不住要出手了嗎?
“王總這是有事?”楚嘯天語氣平淡,仿佛在與老友閑聊。
“呵呵,”王德發陰惻惻地笑道,“楚先生年紀輕輕就有如此手段,老夫佩服。不過…你真以為憑這點本事就能在上京立足?”
楚嘯天眉頭微皺,總覺得王德發話里有話。
“哦,對了,”王德發繼續說道,“聽說令妹最近病情又加重了?真是可惜啊…”
楚嘯天的手猛地攥緊了手機,指節發白。
“王總這是在威脅我?”
“威脅?哪里的話,”王德發笑得更加陰冷,“我只是關心一下。畢竟,令妹現在住的可是我名下的醫院。要是醫院突然…停電什么的,那可就麻煩了。”
柳如煙站在一旁,看到楚嘯天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
“王德發,”楚嘯天一字一頓地說,“你最好想清楚后果。”
“后果?”王德發冷笑,“你不會天真到以為,對付我也能用對付方志遠那套吧?商場上的把戲,老夫玩了幾十年,你還嫩著呢!”
“給你一天時間考慮,明天這個時候,我要見到江南制藥的股權轉讓書。否則…”王德發拖長了聲音,“我可不敢保證醫院的供電系統會不會出問題。”
電話掛斷,楚嘯天的眼神冷得像冰。
“怎么了?”柳如煙擔憂地問。
“王德發,”楚嘯天冷笑一聲,“果然是條老狐貍。”
他掏出另一部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秦雪,麻煩你現在就去一趟仁和醫院,我妹妹…”
“我已經在醫院了,”秦雪打斷他的話,“剛才王德發派人來過,我已經安排人把你妹妹轉到了協和。放心,有我在,不會讓他們得逞的。”
楚嘯天松了口氣:“謝謝。”
“客氣什么,”秦雪輕聲說,“不過,你要小心。王德發這次出手,恐怕不只是沖著江南制藥。”
“我知道,”楚嘯天眼中閃過一絲寒芒,“他是沖著楚家來的。”
掛斷電話,楚嘯天轉向柳如煙:“如煙,幫我查一下王德發最近的動向。”
“已經在查了,”柳如煙晃了晃手機,“剛收到消息,王德發這兩天頻繁接觸銀行,好像在籌集資金。而且…”
她頓了頓,臉色有些凝重:“他還見了蘇家的人。”
“蘇家?”楚嘯天眼神一冷,“看來,有人等不及要把我趕盡殺絕了。”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又響了起來。
這次是個更加熟悉的號碼。
楚嘯天看著來電顯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蘇晴?呵,真是說曹操,曹操到。”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