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總,你知道這幅畫的背后,隱藏著什么秘密嗎?”楚嘯天放下茶杯,眼神篤定而神秘。
柳如煙微微一怔,嘴角卻噙著一抹撩人的微笑。
“楚先生,您總是那么擅長吊人胃口。那就恭敬不如從命,洗耳恭聽了。”
楚嘯天見狀,嘴角勾起淡淡的笑意,將手邊的一個木匣緩緩推向柳如煙。
木匣古色古香,雕工精美,僅從外觀來看,就透出一股濃郁的歷史氣息。
柳如煙眉梢輕挑,按捺著心底的好奇,沒有立刻伸手去打開,而是用眼角余光觀察楚嘯天的神情。
她發現,這個男人并沒有絲毫的緊張或不安,顯然對自己所說的“秘密”胸有成竹。
“這幅畫是真的?價值連城?”柳如煙試探著問道。
楚嘯天笑了笑,語氣平淡卻意味深長。
“是否真跡,其實已經不重要了。關鍵在于,它背后藏著某些東西,價值遠遠超出畫本身。”
柳如煙聞,心里像是被貓撓了一樣,她素來以沉穩著稱,此刻卻忍不住抬手打開了木匣。
匣中靜靜地躺著一幅錦繡古畫,畫卷展開,卻是在燈光下煥發出一片溫潤的光澤。
正是唐寅的《春山伴侶圖》。
柳如煙屏住了呼吸,纖細的手指在畫卷上方細細摩挲了一下,并沒有真正觸碰畫布,生怕留下指痕。
“果然是唐寅的畫作。”她的聲音低沉中帶著幾分震撼,眼睛緊盯著畫卷上那栩栩如生的人物和山水。
但就在這時,她的目光突然在畫卷的右上角凝住了。
“這是什么?”她聲音輕微發顫,伸手指向畫卷右上角那若隱若現的淡金色紋路。
這紋路極不顯眼,與畫卷本身渾然一體,若不是光線角度剛好,幾乎難以察覺。
“這便是我想告訴柳總的秘密之一。”
楚嘯天一臉從容,語氣依舊云淡風輕。
他俯身靠近柳如煙,壓低了嗓音,用只有他們兩人能聽見的音量說道:“這淡金色紋路里藏著一處機關。”
柳如煙倒吸了一口涼氣,整個人差點失了平常的冷靜從容。
她抬頭瞥了楚嘯天一眼,眼神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復雜情緒。
“楚先生,這可不像是普通的鑒賞之物。”
“當然不是。這畫曾經屬于一位清末巨賈,在他的家族沒落之前,存放了大量的金銀珠寶。而據傳,這畫便是其中一件藏寶的鑰匙。”
楚嘯天語氣緩慢,舉手投足間顯出一種難以掩蓋的自信。
柳如煙心頭一震。
多年商場搏殺,她當然明白這份秘密所代表的意義。
然而她讀不出眼前這個男人的真實意圖――究竟是來與她聯手,還是故意將她拖入什么局里?
“楚先生拿出如此寶貝,還毫不忌諱告訴我這些,就不怕我翻臉不認人嗎?”她收斂起方才的震驚,神態漸漸恢復嫵媚與鎮定。
楚嘯天并未正面回答她的問題,而是輕笑一聲,繼續說道:“柳總,合作的前提是信任。既然我選擇告訴你這些,自然有我的理由。況且……”
他話音微頓,故意停下,用余光掃向正端著茶杯掩飾情緒的柳如煙。
“況且,這畫并沒有你想的那么簡單。畫是真跡,機關也確實存在,但沒有我的方法,就算有人覬覦也徒勞無功。”
柳如煙看著楚嘯天自信滿滿的樣子,美眸瞇了瞇,不甘示弱地反問:“看來楚先生是打算拿這幅畫作為籌碼,和我談個條件了?”
“柳總果然聰明。”楚嘯天頷首,手指輕敲桌面,“我需要柳總在接下來的一個合作項目中,拿出更多的誠意。否則,我恐怕很難將如此重要的東西共享。”
柳如煙暗吸一口氣,迅速在腦中權衡著利弊。
她知道,楚嘯天已將她逼到了一個微妙的節點――不答應他的條件,就無法觸及《春山伴侶圖》的秘密;而一旦答應,他又極有可能在這個合作項目中占據主導地位,甚至直接牽制住她的發展部署。這男人果真是一個危險的狠角色。
正當柳如煙準備說些什么時,包廂門被輕輕敲響,緊接著,一位年輕男子推門而入。
“楚先生,不好了!”男子大步走到楚嘯天身旁,低聲說了一句,但緊迫的語氣絲毫掩飾不住,“我們的人在外面發現王德發的人手了――他們正在盯著這里。”
楚嘯天的眼神瞬間一冷,整個人仿佛被按下了某個開關,周身的氣場陡然凌厲起來。
柳如煙見狀,神情亦是一僵。
顯然,她并非第一次聽說王德發的名號,只是沒想到,自己竟會在此時此地被牽連其中。
她剛想開口問楚嘯天接下來打算怎么辦,誰料楚嘯天淡淡丟下一句:“柳總,看來今晚的宴席要提前結束了。如有變故,咱們走著瞧。”
他畢,微微欠身,隨后轉身大步離開,只留下一抹毫不拖泥帶水的背影。
柳如煙杏眼微瞇,盯著楚嘯天離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有意思,看來這潭水比我想象的還要深。”
她纖指輕撫著《春山伴侶圖》,眼中閃爍著精明的光芒。
王德發,楚嘯天,這兩人之間的博弈,或許能成為她漁翁得利的契機。
楚嘯天快步走出包廂,走廊里昏暗的燈光在他臉上投下陰影,更襯得他神色冷峻。
王德發,又是這個老狐貍!自從他得到《鬼谷玄醫經》傳承后,這老家伙就一直像聞到血腥味的鯊魚一樣,不斷地試探、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