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著一身黑色的緊身連衣裙,勾勒出她完美的身材曲線,一頭波浪般的長發披散在肩頭,嫵媚動人。
“柳總?你怎么會在這里?”楚嘯天有些意外。
柳如煙在他對面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酒,輕輕搖晃著酒杯,眼神迷離:“怎么?不歡迎我?”
“當然不是,”楚嘯天笑了笑,“只是有些意外。”
“聽說你最近和王德發鬧得很僵?”柳如煙放下酒杯,眼神銳利地盯著楚嘯天。
“看來柳總的消息很靈通啊。”楚嘯天不置可否。
柳如煙輕笑一聲:“商場如戰場,我必須時刻關注著我的對手,以及……我的合作伙伴。”
“合作伙伴?”楚嘯天挑了挑眉,“柳總這是……想和我合作?”
“為什么不呢?”柳如煙湊近楚嘯天,吐氣如蘭,“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更何況,你手里,還有我感興趣的東西。”
楚嘯天看著近在咫尺的柳如煙,聞著她身上散發出的淡淡香水味,心中突然升起一股莫名的沖動……
楚嘯天收回視線,笑意不明地看著柳如煙。
柳如煙明顯是有備而來,她的話語犀利,逼近要害,像是想要從他身上撬出什么秘密。
“柳總,你對‘我手里感興趣的東西’似乎很上心啊。”楚嘯天淡淡開口,聲音不緊不慢。
柳如煙微微一笑,端起酒杯淺抿一口,微涼的酒液滑入口中,她的眼神卻亮得一絲不茍:“作為商人,嗅覺敏銳是我的本能,我看得出,楚先生最近勢頭不凡,王德發那塊老冰山似乎也被你燒化了幾分。”
“柳總高看我了。”楚嘯天搖晃著手里的酒杯,表情似笑非笑,“不過,你既然對我有所圖,我們也用不著打啞謎,直接說吧。”
柳如煙盯著手中的酒液,唇邊忽然浮現一絲帶著幾分玩味的笑意,“那就不繞圈子了――楚先生手里的玉佩,我很感興趣。”
她的音調里帶著一絲篤定,那雙嫵媚但精明的眸子緊緊鎖在楚嘯天的臉上,仿佛想從他的表情中捕捉到一絲漏洞。
楚嘯天的眼神陡地一沉,原本輕松的神情瞬間變得冷冽。
他沒有回答,也沒有否認,只是端起酒杯一口飲盡,眼底的寒意卻越來越濃。
“那塊玉佩,不過是我隨手買來玩玩的東西,難不成柳總還認為它是稀世奇珍?”
柳如煙唇邊笑意更深,優雅得仿佛一只陷阱下的狐貍。
她向前探了探身,語調帶著些許蠱惑:“楚先生,不必遮掩。你那塊玉佩,不是普通東西,要么你自己也察覺到了它的不凡,要么你已經掌握了它的秘密。”
她頓了一頓,補充道,“別問我怎么知道的,身為商人,我從來不會涉足無價值的東西。”
楚嘯天瞇起了眼,袖中的手悄然收緊,指尖冰涼的感覺直觸心底。
他沒想到,柳如煙竟然會知道玉佩異樣的秘密。
她一個外人,又是怎么嗅到這點端倪的?
但此刻,楚嘯天并沒有表現出半分慌張,他笑了笑,語調輕松。
“柳總,你這話當然讓我起疑心了。可惜,我手里的那塊玉佩,恐怕連古玩行的孫老都看不透,倒不知道你從哪里看出門道來了?”
柳如煙聞,輕輕一笑。她眼波流轉,語調忽然變得曖昧起來:“楚先生,我向來對未知的領域充滿興趣。既然你舍不得亮出底牌,不如我們換個方式――”
她的身體越湊越近,楚嘯天幾乎能聞到她身上甜而不膩的香水味。
“說不定,我們聯手可以創造更大的價值。”
“聯手?”楚嘯天不動聲色地向后靠了靠,拉開與柳如煙的距離,目光卻鋒利如刀。
他當然清楚,柳如煙這“聯手”的提議并不是真的無害,她這種殺伐果決的女人,一旦真牽扯進來恐怕并不容易甩脫。
“當然,”柳如煙低吟了一聲,舉起酒杯與楚嘯天輕輕碰了一下,仿佛宣誓一般,“就像你剛才說的,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王德發那種居心叵測的人,不是正共同的敵人嗎?”
楚嘯天的手指在酒杯壁上敲了敲,眼神始終沒有松懈。
“柳總的提議聽起來倒是不錯。但是,我不喜歡和不清楚動機的女人合作。我猜,柳總想要的,可不僅僅是王德發出局那么簡單吧?”
柳如煙微微一怔,但很快露出一個風情萬種的笑容,“楚先生果然聰明。”她纖細的指尖劃過酒杯邊緣,動作輕慢而撩人,“我并不像王德發那樣,想吞并什么楚家資產,只是想找一個有能力的合作伙伴,分一杯羹而已。”
“是嗎?”楚嘯天的笑容意味深長,眼里的銳利絲毫不減,“那就讓我好好考慮一下吧。”
兩人的話語中暗藏鋒芒,空氣里散發出的味道既曖昧又危險。
楚嘯天并不打算輕易將柳如煙拉入自己的計劃,而柳如煙似乎很有耐心,仿佛一只等待獵物上鉤的貓。
正當氣氛膠著之際,一名穿著制服的調酒師忽然匆匆走到楚嘯天身邊,貼耳低聲道:“楚先生,有人找您。”
楚嘯天皺眉,松開酒杯起身:“誰?”
調酒師掃了一眼四周,聲音更低了幾分,“是夏小姐,她好像很急。”
楚嘯天定了定神。夏雨薇會突然找到這里,必然是出了什么事。
他沒有理會柳如煙戲謔的目光,轉身就往酒吧門口走去。
然而,他剛一踏出酒吧,就看到外面站著一個神情復雜的夏雨薇,雙手環胸擋在風里。
“雨薇?”楚嘯天上前一步,語氣里透著擔憂,“你怎么來了?”
出乎意料的是,夏雨薇并沒有急著回答,而是鼓足了幾分勇氣,皺眉冷冷開口:“楚嘯天,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故意瞞著我?”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