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拂曉銜蟬表面不動聲色,但花枝上悶不吭聲的炸出幾朵花,虞尋歌這才道:“不是「花壤」對嗎?”否則對方不會在這種時候特意問自已。
拂曉銜蟬眉眼間的冷意緩和了些,隨即,她用一種悵然又迷茫的語氣道:“「燈塔」,我找到的詞是「燈塔」。”
她最討厭的詞,她最討厭的世界。
可她登上王座的人生至高時刻領悟的技能叫燈塔銜蟬,她最認同的神明天賦詞是「燈塔」。
空中亮起紅色的璀璨光芒,每一處光影都是一種「燈塔」才有的花。
當「燈塔」點亮時,她可以調用她所知道的任意一種花的能力。
漫天花影只持續了5秒,但是足夠了,在燈塔再度陷入黑暗前,其中一根花枝閃了閃,然后虞尋歌就發現,自已的荒誕故事被暫時搶走了。
百分百反傷究竟有多惡心,只有落到自已身上才深有體會。
虞尋歌氣道:“……你把自已的快樂建立在燈塔的傷痛上合適嗎?”
“你不用刺激我。”拂曉銜蟬露出一個微笑,“很明顯,我現在的快樂建立在你的痛苦上。”
虞尋歌使用了一個能召喚大量海水的技能,而后在海浪聲中使用海盜登場將荒誕故事搶了回來。
然后在拂曉銜蟬鐵青的臉色中繼續和她對打。
不到十分鐘,拂曉銜蟬落敗。
恭喜玩家載酒尋歌獲勝
自然是不會處決馥枝的,但虞尋歌也沒有讓拂曉銜蟬帶著馥枝加入載酒,載酒已經脫離被入侵的危機,她不需要馥枝。
光芒落在拂曉銜蟬身上,將其復活。
兩人吵吵鬧鬧的往回走,拂曉銜蟬在路上一直罵載酒尋歌的打法有多惡心。
看臺上,血霧長刀點地,霧刃握在刀柄上的手歡快的彈了彈。
一旁的楓糖瞥見,隨口道:“你很急嗎?”
霧刃沒有否認,語氣輕快的笑道:“對,不知道還有幾場才能輪到我和她打。”
楓糖表情一怔。
載酒尋歌和拂曉銜蟬回到了看臺,場上閃出新的名單。
比賽一場接一場,禱告和荒燼,缺缺和銜蟬,銜蟬和逐日,尋歌和萄柚……
每一次鐘盤上亮起彎月和那個亂七八糟的火柴小人時,霧刃握著刀柄的手就會收緊,發現另一端不是狐尾就會不耐煩的用指尖敲一敲刀柄。
楓糖的余光一直落在握著刀柄的那只手上。
終于,鐘盤上亮起了狐尾與火柴小人。
霧刃甚至不想等傳送,她握著刀就要往下跳,然而不等她挪動腳步,她的手腕就被一只手緊緊攥住。
楓糖冰冷的聲音在看臺上響起:“你試圖和我平局,不僅是因為這里只有我有可能處決月狐,只有我能讓你趁機領悟你的神明天賦詞「囚徒」,更因為哪怕出現意外,輸給我也在你的容忍范圍之內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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