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應取來紫幽冥刀,向許靖、青襞仙子等人道別:“我答應過靈思憶,要隨她去見妖祖,過些日子便回。”
許靖雖然不舍,但自己也有事情要做。
青襞仙子此次進入祖庭,也是打算尋蒼天帝君,便沒有相隨。
許應遲疑一下,將佛祖佛珠交給青襞,道:“你沒人護法,又要修煉蒼帝心經,還是用此寶來護持自身,免得陷入坐忘之中。”
青襞仙子心中一暖,接過佛珠。
許應與靈思憶啟程,離開混元宮,向妖族祖庭而去。
“此人應該是許賊之父。”
突然,許應想起一事,道:“元道人和他小師叔,應該還在離恨天兜率宮等我呢。只是我金爺爭奪妖帝之位要緊,我去了妖族祖庭之后,便第一時間去離恨天兜率宮見他們,向他們賠罪!”
他心中大感對不住元道人和那少年師叔。
離恨天兜率宮。
少年師叔頗為不安,向元道人道:“最近太清道人看我們的眼神有些不對,像似要吃人一般。”
元道人道:“太清道人道德精深,道行極高,遠超我等,不會有凡人的思緒,更不會吃人。”
少年師叔道:“他是天地元神,豈能當成人來揣度?而且我聽聞,許應去了天道祖庭,并沒有第一時間來兜率宮見我們,而無信!”
元道人遲疑一下,道:“可能是他另有苦衷吧。他去過天道祖庭后,一定會守信來兜率宮見我們的。許公子是信人。”
少年師叔逐漸暴躁:“他會守信,那么第一個去的便應該來見我們,去上清祖庭做客!他讓我們等了四年了!”
元道人性子沉穩,道:“四年都等了,不在乎多等四年。”
少年師叔一腳將銜著香爐的銅鶴踢飛,罵咧咧的去了。
火長歌道,“當年許賊盜三大仙山下界,應該便是為了讓賊父修煉,為將來東山再起做準備。如今賊父修為實力,與我們不相上下,已經成為一個棘手人物。”
太清道人聽到動靜,看向兩人,目光不善,心道:“若非擔心引起兩大祖庭的不快,這兩個打秋風的,早就被我掃地出門了!”
許應和靈思憶前腳剛走,突然混元宮上空一道金光從天而降,墜落下來,砸在混元宮中。
青襞仙子正打算離開混元宮,跟隨著喜悅去尋蒼天帝君,便見自己面前的地面被砸出一個大坑。
坑中,那只金毛猿猴身上的衣裳破破爛爛,渾身是血,傷口多達數十處,傷口中還有火焰燃燒,很是凄慘。
那金猿搖搖晃晃,站起身來,隨手拍滅身上的火焰,肩頭也有一朵仙火,被他張口吹滅。
竹嬋嬋聞聲跑過來,見那猴子把身上的仙火吹熄,不由跺腳道:“這等仙火是上好的煉寶火焰,你好歹容我把仙火采了。”
那金猿道:“大羅金焰罷了,你若是要,改天我去大羅天上給你采幾朵。”
竹嬋嬋心花怒放,笑道:“一為定!”
青襞仙子連忙取出玉瓶,倒出幾粒仙丹送到那金猿面前,道:“前輩,先服藥療傷。”
她這些年搜尋仙藥,也煉了幾味救命的仙丹。
先前他們對這位楊真君多有防備,但現在見他吃了虧,才把他當成自己人。
那金猿接過,仰頭服下,道:“雖然對我沒有什么用,但畢竟是你的好意,所以要領情。對了,和你一起的少年何在?”
青襞仙子道:“他剛剛離開。前輩為何醒來后一聲不吭就走掉了?”
那金猿道:“我醒來后,便想四處走走,會一會幾個老朋友,告訴他們我還未死。他們便想讓我死,就打了一架。”
他得意洋洋,道:“結果他們還是沒有弄死我。”
他打量青襞仙子,道:“丫頭,你心腸不壞,敢舍身救我,我給你個好處。”
他翻翻身上,臉色微變,什么寶貝都沒有,頓時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青襞仙子小心試探道:“前輩身上的東西,都被太上道化沒了?能救出前輩,多虧了阿應,晚輩其實沒有做什么。”
金猿走來走去,道:“我不慣欠人情,欠人情太麻煩你在這里等一等!”
他突然縱身一躍,跳入天空中,隨即便見天空雷霆交加,那金猿撕裂天幕,仙界出現在眾人面前。
眾人正自駭然,便見那金猿跳入仙界,身形消失無蹤。
楊顏瀧皺眉道:“如今斗部連吃大虧,難道就放任許賊不管了?兩位道兄若是與我聯手,擒拿許賊輕而易舉。”
青襞仙子等了片刻,突然只見天空傳來雷鳴般的轟鳴聲,接著一道金光從天而降砸入混元宮。
待到煙塵散去,那金猿躺在坑底,身上又多出十幾道傷口,手掌攥得死死的。
青襞仙子正要上前攙扶,那金猿已經坐起身來,攤開手掌,笑道:“這個是給你的。”
只見他的手心中有三顆蓮子,散發潔白的光芒,從他手中飄浮起來。
“此寶乃大羅天中的道果結出的寶蓮,我去尋朋友借,人家不肯,所以就借了三顆。”
金猿道,“你服下后自有好處。剛才那個吵著要大羅金焰的丫頭哪里去了?我身上有火,還不來收?”
竹嬋嬋慌忙跑過來,小心翼翼收取他傷口中的大羅金焰,不由心花怒放。
金猿待她收完大羅金焰,搖搖晃晃起身,道:“我去尋救我出來的那個小子。他是去妖族祖庭?我便在那里等他!”
青襞仙子連忙道:“還不知該如何稱呼前輩?”
金猿縱身化作一道金光遠去,聲音遠遠傳來:“鴻蒙初辟本無性,打破冥頑須悟空!刀。”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