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獻祭給六位攤祖。
“這段記憶,我已經蘇醒過了,為何三生石又
將這段記憶翻起?”
許應不解,但他也不知三生石的用法,無法控
制這塊石頭解開那些尚未解封的記憶,只好先忍
耐下來。
“青髏,看,那個人,是游蕩在世間不死的
鬼。”一個聲音從路邊傳來。
許應坐在花車上,聞聲回頭看去,看到了年幼
時的青。中年婦人牽著這個小女孩的手,站在路邊的人群中望著他。
兩人目光相對,又各自錯開。
他回過頭,獻祭的隊伍開始攀登泰山。
泰山封禪的一幕幕,開始變得愈發清晰。
徐福破解“圄”字,解封他的記憶,還是有許多
遺漏之處,許應雖然將記憶追溯到四干年前,但其
中有許多記憶缺失,現在三生石開始漸漸為他補
全這些記憶。
記憶的天空中,六位雄祖出現,為了爭奪許應
而大打出手。他們展現出的戰力,超越了時代,哪
怕是大秦最頂級的煉氣士與他們也有著極大的差
距。
哪怕是隔著時空,他們的神通也對泰山四周
造成了極大的破壞,讓天空炸裂,群山倒伏,掀起
滔天洪水!
他們的神通擊碎空間,從天而降,墜入大地,
引得泰山周圍地水風火涌動,宛如滅世。
那一戰造成的破壞太大,封禪的人們紛紛造
逃,中斷了祭祀大典。
幾個奇怪的人趁亂出手,搶走了許應,正是北
辰子之前的監視者出手,以至于六位雄祖都沒能
得到許應這個察品。
這時,又有一段古老的記憶被解開。
那是三千兩百年前的一個早晨,九疑山下,許
應趕著羊群經過一條小溪,溪水邊有少女在那里
梳洗濕漉漉的秀發。
許應坐在溪水邊,靜靜地看著那女孩,直到少
女回頭,對著他嫣然一笑。
下午,他趕著羊群回家,娘親對他說,給他找
了個媳婦,明天見一見。
許應以為是小溪邊梳洗頭發的少女,興奮得
一夜輾轉難眠。
第二天,父母帶著他去見了一個臉蛋臟兮兮
的女孩,他們是饑荒年逃難來的,爹娘養不起,便
想找個好人家。
不是溪水邊的女孩,許應很不開心。
“你好熟悉,仿佛前世見過。”臟兮兮的女孩吃
吃笑著,對他說道。
他看著臟兮兮女孩的眼眸,仿佛跌落進去永
遠也爬不出來。
他與臟兮兮女孩成了親,很是恩愛。
臟兮兮女孩洗干凈臉,雖然不是很漂亮,但他
卻很喜歡。
許應放羊時,再去溪水,便沒有再遇到過溪水
邊的少女。
許應一世又一世的記憶里,藏著隱秘的角落,
現在被三生石逐一掀開。
在三千年到四千年的那段時間,他經常可以
遇到溪水邊的少女。
漸漸地,這些隱秘角落越來越少,終于三生石
將他的記憶向更為古老的前方延伸。
一世又一世的記憶被三生石翻起,但大部分
記憶都是平淡的生活,喝下孟婆湯,被洗去記憶,
灌輸新的記憶,開啟新生。活過十來年,便又被灌
下孟婆湯,洗去記憶,灌輸新的記憶,開啟新生。
他就這樣一世又一世輪回,大部分時間都很
平庸,百世中往往只有一兩個自己能掌握一些修
煉法門,但沒有大成就便被發現,功虧一簣。
他這樣不斷向前回溯,漸漸來到三生石所能達到的極限,這時,時雨晴突然將他喚醒。
許應睜開眼睛,正要詢問,時雨晴做出噤聲的
動作。他這才注意到,自己現在不在原地,而是在
一處廟宇中,藏在一尊神像的后面。
廟外傳來一個老婦人的聲音:“瘦死的駱駝比
馬大,老身畢竟是催祖,就算被賊人所傷,也還是
催祖!”
許應險些叫出聲來:“攤祖雄彭!”
廟外的聲音正是雄祖催彭,中氣不是很足,但
氣息依舊強大無比!
許應與時雨晴目光接觸,兩人大氣都不敢喘
一下。
“這里便是泰山,當年祖龍獻祭我們的地方,
真是懷念。”
健彭的聲音傳來,然后廟門開啟的聲音,許應
和時雨晴沒有聽到腳步聲,卻知道雌彭已經進來。
那老嫗咳嗽兩聲來到神像前,冷笑道:“反賊
竟也被供奉了?真是沒天理咳咳咳!凡間的煉
氣士,無法無天,連老身也敢傷!不就是愚弄他們
一番嗎?嘿嘿,還有吃掉他們….…”
她劇烈咳嗽,大口吐血。
時雨晴示意許應,許應搖了搖頭,低頭在臉上捏了捏。
時雨晴嚇了一跳,只見這短短片刻,許應模樣
大變,臉變得瘦削了,鼻梁矮了,眼睛小了,腦袋
尖尖,宛如變了一個人。
“就是皮膚黑了點。”時雨晴心道。
許應伸出手,捏住時雨晴的臉蛋,示意她不要
動。
時雨晴瞪大眼睛,卻見許應雙手在自己臉上
捏來捏去,不知道他對自己做什么,心頭怦怦亂跳。
就在這時,突然那神像呼的一聲飛起,老嫗攤
彭出現在兩人面前,陰惻惻道:“你們躲在這里,以
為老身沒有察覺?狗男女,報上名來!”。
許應急忙將時雨晴護在身后,大聲道:“在下
無極宗主顧飛魚!這是賤內,我家小娘子。老太
婆,我在昆侖山見到你用假仙丹騙人飛升,其實是為了他們體內的仙藥!”
攤彭五短身材,蒼老的可怕,咯咯笑出聲來,
體內仙氣化作一黑一白兩條大蛇,大蛇一左一右,將時雨晴和許應盤繞起來,舉在空中,送到攤彭面
前。
“仙丹是真正的仙丹,只是老身在仙丹里面加
了點料。”
雄彭咧嘴露出為數不多的黃黑色牙齒,嘿嘿
笑道,“老身被那些小兔崽子追殺,企圖得到老身
身上的泥丸宮洞天。既然你是無極宗主,那么帶我
去見你們無極宗仙器,老身要聯絡無極宗在仙界
的仙人!”
時雨晴頭皮發麻,顫聲道:“雄祖要見我無極宗仙人做什么?”
“做什么?”
雄彭將兩人放下,笑道:“自然是稟告仙界。老
身當年為了仙界,為了擒拿大惡人,于是自斬修
為,進入凡間。天網恢恢,那大惡人終于落網,老身等人卻被困在下界,不得不靠那大惡人的洞天
煉化仙藥,茍且活命!””
許應心頭大震:“我就是那個大惡人!”
雄彭惡狠狠道:“而今老身山窮水盡,上頭的
家伙不給點好處,就不怕老身把他們當年做過的
好事,統統抖出去嗎?帶路!”。
她厲聲道:“見你們無極宗的仙器!”
許應與時雨晴對視一眼,硬著頭皮往泰山上無極宗的金殿走去,心道:“仙器?我們哪里知道仙
器在何處.……”!
許應眨眨眼睛:“而且,就算尋到仙器,那仙器
也不認得我這個顧飛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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