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贏安大怒,正要爬起來,許應―掌向下按去,薛贏安有所防備,立刻祭起八面劍,劍術爆發!
然而許應這―掌是觀摩周齊云渡天劫,在碧落賦基礎上參悟出的神通,劫從天降!
但凡是煉氣士,無不應對天劫,這—掌落
下,薛贏安頓時心驚肉跳,一掌應劫,被掌力蓋在大坑中。
坑中,小鐘鐺鐺響個不停,瘋狂卸去這―掌的力量。
“我完了!
薛嬴安萬念俱灰,自己下山遇到的第一個對手,好像強得離譜,只要得到機會,便能按住自己往死里打!倘若他一直被困在這個大坑中,絕對會被對方打到死!
然而許應這―擊落下后,并未繼續攻擊。薛贏安驚疑不定,掙扎起身,心道“他這是什么意思?“
石城中,不知何時廝殺已止,那些各界戰士的鬼魂神態肅穆,仰頭張望,仿佛軍隊—般,紀律嚴明。
但就是剛才那短短片刻的騷亂,石城中已經遍地尸體,進入石城的儺師只剩下三四成,六七成的儺師都葬送在他人之手!
幸存者們顧不得拯救傷者,紛紛仰起頭,驚恐的看著石城接近那星空中的雷霆漩渦。
不少人注意到薛贏安與許應的交鋒,各自松一口氣。
朱忠全目光閃動,心道“這個煉氣士原本還以為是個高手,沒想到連許妖王—掌都接不下。不過如此。”
高行謙收起古琴,心道“此人的法寶運用精妙,但實力不濟。許妖王消失兩年,已經落伍了過時了,他還是被許妖王打趴在地。這些煉氣士,的確沒有能拿得出手的好東西了,遠不如各大世家的儺氣兼修精妙。“
柴趙兩家的年輕高手也是目光閃動,從薛贏安挨打的情況,來判斷薛贏安的實力,各自放下心來。
他們沒有看到石樓中薛贏安的劍氣是何等驚
人,只看到薛贏安被許應按著錘,只覺這位年輕煉氣士不過如此。
石城伴隨著轟鳴的雷音,駛入那恐怖的雷霆漩渦,石城中時明時暗,一種穿越時空的膜壁的感覺傳來!
這種感覺,很像周齊云渡劫,那種時空扭曲的波動穿過人體時的感覺,也像是水口廟,從外界進入儺仙的隱景潛化地的感覺。
只是穿越的過程極為漫長。
眾人身軀失重,漂浮在空中,被時空拉長,時而變得白發蒼蒼,時而變成蹣跚嬰孩,又突然變成牛馬等其他物種,甚至會變成大魚,蟲豸,稀奇古怪。
他們神識、法力、金丹、法寶、神通,統統無法動用,只能這樣漂浮。
不知過了多久,穿越時空膜壁的感覺逐漸消失,眾人頓時只覺法力重歸,身體也能自我控制,紛紛從空中跌落。
就在此時,一片古老大陸迎面而來,映入眼簾的是蒼蒼茫茫大漠,石城轟然落下,貼著大漠滑行,卷起漫天黃沙!
“殺!”石城中的那些古老的戰士鬼魂喊殺聲震天,一涌而出,沖向大漠,不少儺師被他們裹挾著,跟著沖入大漠之中,很快失去了蹤影。
石城中只剩下三十多人,沒有被鬼魂的殺氣所控制。
眾人怔怔的看向城外,石城滑行已經停止,停在一座巨大的石碑前。
那座石碑是一座山被劈成兩半,有人在上面書寫血淋漓的文字。
“太乙小玄天絕境!”許應仰頭,讀道。這一列文字下面,還有幾列小字。
“天路第一關,萬界將士于此鎮魔,祭六大天道神器迎戰,戰損千六百人。立碑紀念。前事不忘,后事之師!天青子于此守千六百將士墓地,監視魔頭,留筆!
許應心潮激蕩澎湃,低聲道“此人壯懷激烈,為將士守墓,鎮壓魔頭,當真是豪杰!”
蟣七也是贊嘆不已,道“阿應,我覺得你當年也應該是這樣的豪杰。“
許應心馳神往。
突然,朱家那位被鎮壓在囚籠中的老神仙哈哈笑道“好徒兒,這里就是云夢澤古戰場的第一站!快點背我起來!”那囚籠在混戰中已經被人打碎,老神仙渾身是血,應該中了不少神通。他身上掛滿鉤鎖,連希夷之域也被鎖鏈封印,難以反抗,因此在此戰中受傷頗重。
他精神頭卻很好,大笑道“這里有絕世的仙株,是天道所賜的寶物,助將士誅魔!快,背我前去尋找仙株!“
朱忠全慌忙沖上前去,跪地相迎,老神仙騎到他身上,朱忠全撒腿狂奔,沖入大漠。
只聽那老神仙的聲音遠遠傳來,叫道“時不我待,我們時間短暫,須得在石城返航前尋到仙藥,否則會有大恐怖發生!走,走!“眾人看去,只見那老神仙揮舞鎖鏈,抽打朱忠全的屁股,如同駕馬抽鞭,絕塵而去。
其他朱家幸存下來的儺師也慌忙跟上,沖入大漠。
城中,各大世家之人見狀,紛紛進入大漠,尋找仙株。
郭小蝶命一位郭家儺師留下,道“你每隔一刻鐘,便向天上扔出―道神通,為我們定位。”那儺師稱是。
郭小蝶看向許應,猶豫一下,沒有喚許應一起進入大漠。畢竟許應不是郭家的人,如果采到仙株,還需得分給許應一份。
“如果許妖王肯入贅的話,就不用分了。”李櫻珠看出少女的為難之處,悠悠道。
郭小蝶嘆道“只怕他不肯。““你用強啊!“
李櫻珠興奮道,“你敲昏他,脫他褲子,用強!我可以幫你按住他兩條胳膊!“
郭躍瞥了瞥自家夫人,猶豫—下,沒有插嘴。
石城中,薛贏安看了看許應,沒有繼續與許應糾纏,祭起八面劍,腳踩飛劍破空而去。魭七抬頭張望,詢問道“阿應,別人都不敢飛行,唯獨薛嬴安愣頭愣腦的敢御劍飛過去,他會不會倒霉?“
他話音剛落,便見薛贏安突然撞在一片無形的屏障上,那片屏障是上古的一塊法寶碎片形成的防御神通,薛贏安撞在上面,頓時激發法寶碎片的余威!
許應和蟣七伸直了脖子,看到薛贏安被那法寶余威所蘊藏的數百道雷霆劈在身上,那少年直挺挺的栽倒下來,一人一蛇這才舒了口氣。
“果然倒楣了。”魭七幸災樂禍道。
許應也很是滿足,向城外走去。
遠處,薛贏安被劈得里嫩外焦,依舊未死,這次少年謹慎多了,放棄御劍飛行,選擇步行。
過了不久,吊在他身后的許應遠遠看到前方沙暴爆發,將那位少年煉氣士吞了進去。那是一個上古大煉氣士的希夷之域,殘破不堪,薛贏安沒有留意到,便跌入希夷之域中。
“阿應,他可能活不過今天。”頗七張望道。
今天鐵定能整出兩章來!。
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