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清晨。
一名臉色有些過分蒼白的年輕人在大莽的某個小鎮的院落里醒來。
這名身穿著普通布衣的煉獄山年輕神官在睜開眼睛的時候,非但沒有任何的緊張,相反看著這個陌生的房間和窗戶外陌生的庭院,他的眼眸里反而充滿了興奮和期待。
他不知道自己已經成了煉獄山的逃犯。
他只知道自己是在幫煉獄山大長老做事情。
平時在煉獄山里,像他這樣的人物,哪怕只是落入那名位置最為不穩,實力最弱的煉獄山大長老的眼中,也往往意味著一個光明的前程。
他憧憬著自己在煉獄山的未來,然后起床洗漱。
接著吃過了一些干糧之后,他拍了拍貼著肉放在胸口的鐵盒,在這個院落里等待著。
隨著時間的推移,這名年輕神官很自然的感到了無聊,他不敢違抗命令離開這個院落,于是他便對這個到處是積灰,顯然已經很久沒有人跡的院落有了些好奇心。
他從休憩的前院逛到了放置雜物的后院。
在無聊的翻看過一些擺設和雜物之后,他又晃到了前院,已經接近正午,他又準備無聊的吃東西,然而他又突然感覺到有些地方似乎有些異樣,然后他又在后院的每一間房間里走了一遍,然后他驚訝的在一間整整齊齊堆著干柴的柴房里停了下來。
因為他發現,不知什么原因,這間柴房里竟莫名的要比其余的所有房間都冷許多。
也就在此時,咯吱一聲,這間院落的木門,突然被人推開了。
一名年邁的煉獄山神官走進了這間院門。
他身上鮮紅神官袍的胸口和后背上,都有大大的黑色火焰符文。
他帶著的鮮紅色沖天冠上,也有黑色的火焰符文。
身穿普通的年輕煉獄山神官呆著有些搞不清楚狀況,就在此時,他看到八名紅袍煉獄山神官分成兩列,跟著這名年邁的煉獄山神官走了進來。
這名年輕的煉獄山神官感到惶恐。
因為他雖然不知道大長老安排給自己的是什么任務,但他知道最前的年邁神官身上的神袍代表著的是煉獄山長老,其余那些紅袍神官,也都是有資格擁有紅色火焰符文標記的使徒。
他彎下腰來,下意識的就要行禮。
“孩子,你偷什么不好,卻要偷我們煉獄山的魔變藥晶。”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他聽到面容慈祥的年邁煉獄山神官嘆息了一聲,“我們煉獄山的魔變藥晶,難道是想偷就能偷的么?”
年輕煉獄山神官的身體僵住。
他的大腦有些空白,一股洶涌的寒意,卻是從他的心臟里不停的翻涌出來。
年邁神官淡淡的看著這名僵住的年輕煉獄山神官,慢慢的前行,身上的神袍在地上拖曳,發出沙沙的聲音。
八名紅袍使徒從他兩邊越過,更快的接近這名年輕的煉獄山神官。
“我沒有偷什么魔變藥晶!”
“我只是奉了大長老的命令才來到這里。”
年輕煉獄山神官抬起頭來,他嘶聲的申辯起來,面色極其的雪白,冷汗如一條條蚯蚓般滑落。
年邁神官的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
八名紅袍使徒也是腳步微頓。
“哪名大長老的命令?”年邁神官問道。
同時對著八名紅袍使徒微微頷首。
八名紅袍使徒的袖子里同時冒出了一股紅光,八根閃耀著紅光的森冷鎖鏈,如八條赤練蛇一般,同時射出,穿入了年輕煉獄山神官的身體。
年輕的煉獄山神官手腳、胸腹全部被洞穿,慘叫起來。
然而他卻還是拼命的叫喊出聲,“是魔光窟張大長老。”
“是他?”
年邁神官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些,他的眼光劇烈的閃動了一下,他的腦海里瞬間就出現了諸多疑點,然而也就在這一瞬間,他感覺到了一股危險的氣息。
他的眼睛迅速的瞇了起來,轉身。
林夕的身影出現在了院門口。
在大莽春天的陽光里,他看著這名年邁神官和那些煉獄山紅袍使徒笑了笑,道:“大家早,大家好。”
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