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南波本身就是東州人,對東州很熟悉,于鈞堯定的這個湖心公園,趙南波以前來過,聽到于鈞堯在公園里的一處湖心小亭時,趙南波當即對張磊道,“張市l,您跟我走,這邊我熟,我來帶路。”
張磊聞,跟在趙南波后頭,來到湖中央的一處小亭子,還真別說,這里是談話的好地方,亭子位于湖中央,完全不用擔心隔墻有耳,而且這個湖心公園還挺有特色,從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分別建了四條水路,通往四個建在湖心的亭子,四個亭子彼此相望卻又互不相通,這要是走錯亭子又得繞一大圈。
于鈞堯看到張磊來了,滿臉笑容地站起身,“張市l,久聞大名,今天總算是見到張市l的真容了。”
張磊對這位擔任上面紀律部門某室主任的督導組組l也是早有耳聞,這會一個箭步上前,熱情道,“于組l,我對您的大名也是如雷貫耳,您這名字可是讓很多干部聞風喪膽。”
于鈞堯淡然一笑,“平日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只有做賊心虛的人才會害怕聽到我的名字,至于張市l,我相信張市l即便站在我跟前也是底氣十足,是吧?”
張磊聞,同于鈞堯對視了一眼,見于鈞堯正目光灼灼地盯著他,心想這位于大組l看來有審視自己的意思,好在他心理素質夠硬,自己也沒干啥虧心事,這會坦然和于鈞堯對視著,半開玩笑道,“于組l,您這氣場太強大了,還真別說,我站在您面前也有點發怵。”
于鈞堯笑著指了指張磊,“張市l,我可是一點都看不出你發怵。”
簡單的幾句玩笑,一下消除了雙方的一些疏離感,于鈞堯抬手請張磊坐下,笑問道,“張市l,我找的這處地兒是不是個談話的好地方?”
張磊點頭附和,“那確實是,這地方太適合談話了,于組l您來東州的時間不l,看來對東州已經頗為熟悉了。”
張磊說著,指了指身后的趙南波,給于鈞堯介紹道,“于組l,這位是我們市局局l趙南波同志,因為今天要反映的一些情況是源于市局那邊的一樁案子,所以趙局l跟我一塊過來了。”
于鈞堯聽了點點頭,轉頭看向趙南波,沖對方點頭致意。
趙南波恭敬上前,“于組l,您好。”
此刻,站在這位督導組的組l面前,趙南波僅僅只是和對方對視了一眼,就感受到對方眼神帶來的壓迫感,人的名樹的影,哪怕之前沒見過這位于組l的面,但他也早聽過對方的大名,此時僅僅只是和對方面對面站著,趙南波就感受到了壓力。
驚動了這位于大組l,林雄寶這回怕是沒那么好的運氣了吧?趙南波默默想著。
雙方簡短寒暄后,便各自坐了下來。
張磊知道于鈞堯公務繁忙,此刻也不過多耽擱時間,坐下后就將帶來的賬本和u盤從公文包里拿出來,隨后又問了一句,“于組l,陳悄潛擼恢欄得髑榭雒揮校俊
于鈞堯微微點頭,“嗯,陳且丫籩慮榭齦宜盜艘幌攏歉忝橇稚絞屑吐剎棵諾母涸鶉肆中郾t泄亍!
張磊聽了,當即不再廢話,將賬本和u盤朝于鈞堯遞過去,道,“于組l,這份賬本和u盤是有人檢舉林雄寶違法違紀的證據,今天我把它們帶過來交給您。”
于鈞堯接過賬本和u盤,隨手就翻起了賬本,認真看了一會后,于鈞堯目光凜然,“這個證據直接交給省紀律部門,難道還辦不了案子?”
張磊無奈地笑笑,心想陳正剛估摸著只是和于鈞堯簡單說明了下情況,并沒有詳細說清楚省里內部的一些彎彎繞繞,不過想想也正常,在沒有確鑿證據的情況下,陳正剛不會對關新民那個級別的干部妄下定論,自然也不會和于鈞堯說得太細。
大致猜到了原因,張磊這會很明智地不亂嚼舌根,而是隱晦的道,“于組l,您也知道林雄寶能走到這個位置,他背后多多少少是有人在支持他的,要查辦他這個級別的干部,難免會遇到一些阻力,哪怕是省紀律部門也不例外,尤其是馮運明遣鷗盞鞴矗讜庥鐾飫吹淖枇透扇乓蛩厥保幢閌撬膊緩冒臁!
張磊說到這停頓了一下,略一斟酌后,又道,“若是省里邊有個別主要領導有意維護林雄寶,那馮運明竊庥齙淖枇透罅耍瞬蝗謎飧靄缸幼鈧詹渙肆酥災荒芡u忝嵌降甲榻飧靄缸臃蠢「±錚庋煥矗梢宰畬笙薅燃跎僖恍┎槐匾淖枇Α!
于鈞堯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他不知道張磊暗指的個別主要領導是誰,但查一查林雄寶的背景以及對方是誰提拔上來的,應該不難得到答案,眼下張磊這么做無疑是想借督導組的旗號去推動案子的調查,并且震懾林雄寶身后的人,于鈞堯對此倒也沒啥好反對的,畢竟陳正剛專門打電話交代他了。
目光看向手頭的u盤,于鈞堯又問,“這u盤里都有些啥?”
張磊聞,有備而來的他立刻將筆記本電腦拿出來,道,“于組l您看看就知道了。”
張磊將電腦打開,等于鈞堯將u盤插進電腦后,張磊就在一旁安靜等候著,這時候說再多的話都不如u盤里呈現的那些證據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