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玉佩!"劉秀從貼身衣物里摸出塊溫潤白玉,"這是我娘留給兒媳的..."說著突然哽咽,這次倒不是演技――他是真想起大哥沒能看到這一幕。
陰陸見狀,長嘆一聲:"罷了。陛下賜婚,老夫本不該多。但見賢婿如此真心..."他忽然壓低聲音,"聽聞宛城最近不太平?"
劉秀瞬間收起癡漢臉,正色道:"岳父放心,小婿就是拼了命..."
"誰要你拼命!"陰麗華突然抬頭,眼眶通紅,"好好活著!"說完又躲回屏風后。
滿堂寂靜中,鄧晨的"電風扇"突然啟動,吹得眾人發絲飛舞。嚴光趁機高喊:"天降祥瑞!良緣天定啊!"
當夜,劉秀蹲在陰府屋頂發呆。鄧晨拎著酒壺爬上來:"怎么?影帝也有卡戲的時候?"
"二姐夫..."劉秀摩挲著玉佩,"要是大哥在..."
"他在看著呢。"鄧晨指向星空,"喏,最亮那顆肯定是他――以劉伯升的脾氣,死了也得當最閃亮的仔。"
劉秀破涕為笑,突然指著遠處:"那是我二哥嗎?旁邊那顆小的...是二姐?"
"不,"鄧晨推了推并不存在的眼鏡,"那是木星和它的衛星..."
話沒說完,劉秀已經鼾聲如雷――他太久沒好好睡覺了。月光下,這位白天歡脫的新郎官,睫毛上還掛著未干的淚珠。
鄧晨留下一封書信,讓他在陰府待上三日,他也剛好回鄧莊小住三日。
聽說鄧晨回莊,孔柳、小娥、婉兒早早地來到莊口迎接,人沒等到,卻等到了媯菁,原本回縣城的她聽說鄧晨回來了,匆匆趕來。
鄧晨剛下馬車,就被一陣香風撲了個滿懷。小娥像只受驚的兔子般撞進他胸口,眼淚鼻涕全蹭在他新做的云紋錦袍上。
"嗚嗚嗚...少主你可算回來了!"小娥抽抽搭搭地揪著他衣襟,"小娥想你想得茶飯不思,你看我都瘦了一圈!"她挺起其實更加圓潤的胸脯,惹得薛桂在后面直咳嗽。
孔柳一把將小娥扯開,自己挽住鄧晨左臂:"瘦什么瘦,昨晚還見你啃了兩只燒雞。"她轉向鄧晨時瞬間換上嬌嗔表情,"這次說什么也得帶我去游歷,我連包袱都收拾好了!"
鄧晨右臂突然一沉,原來是婉兒默默挽了上來。這丫頭不說話,只是用那雙會說話的大眼睛望著他,睫毛撲閃得像受驚的蝶翼。而媯菁已經掏出手帕在給他擦根本不存在的汗:"趕路辛苦了吧?我讓廚房燉了參湯..."
"咳咳!"白芷的咳嗽聲比薛桂夸張十倍。她今天特意穿了件月白色留仙裙,在陽光下整個人像會發光似的。此刻她正用看負心漢的眼神盯著鄧晨,紅唇抿成一道銳利的弧線。
空氣突然安靜。四雙美目齊刷刷轉向白芷,又齊刷刷轉回鄧晨臉上。鄧晨后頸的汗毛集體起立――這可比面對千軍萬馬壓力大多了。
"這位是..."媯菁的手帕還舉在半空。
"白芷姑娘!"墨云風突然插話,"我們在陰府遇見的,她可厲害了,會配那種聞了就..."鄧晨一個眼刀甩過去,墨云風立刻做了個給嘴巴上鎖的動作。
小娥突然踮腳湊近鄧晨耳邊:"少主,她身上有你的味道。"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