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云剛很狡猾,故意壓低身子,又讓李媛媛搖頭晃腦,為他做盾牌。
他防的當然不只是李毅,還有可能藏在暗處的條子或狙擊手。
“呲溜!”
花生米正中李媛媛額頭,她額頭上立即有了一個血孔。
殘酷的現實告訴她,天真不懂事,不自重,愛慕虛榮終將付出巨大代價。
下一秒,左云剛迅速轉身,舉起火器朝主臥室開了一火。
左云剛混社會二三十年,心理素質很好,之前也玩過火器。
憑感覺,李毅就站在主臥室門邊,他身高跟自己差不多,這一火打出去,應該會命中目標。
果然,“砰”的一聲過后,花生米飛向主臥室的門邊,先打穿了木門,再射入李毅的腦殼。
兩秒鐘的時間,李毅父女兩個一起上了西天。
李毅倒下,主臥室的門開了。
站在李毅身后的錢蕾本能的往后退,嚇得尖叫起來。
剛才,她從門縫里看到,自己老公打中的好像不是左云剛,而是自己女兒。
都還沒反應過來,自己老公就吃了花生米,倒在自己面前。
門開了之后,左云剛本想朝錢蕾開火的。
手指都在扣扳機了,理智讓他停止了動作。
不是她舍不得錢蕾死,是他需要一個人質。
李媛媛已經死了,失去了人質功能。
李毅也完蛋了,錢蕾就是唾手可得的人質。
左云剛手中的火器,直直的對著驚慌失措的錢蕾。
他扔掉已經癱軟的李媛媛,大步向錢蕾走去,跨過李毅的尸體,一把勒住錢蕾的脖子,用發熱的火器頂著她腦袋。
“不要亂動!不然老子打死你!”
錢蕾已經被嚇懵了,怎么還敢亂動,渾身顫抖著,看著眼前倒在血泊中的丈夫和女兒。
世事無常,只在一瞬間,一家三口就只剩下她一個了。
左云剛擔心李毅沒死透,又往他腦袋上補了一火,然后勒住錢蕾走出主臥室,朝客廳走去。
錢蕾已經木然,驚恐、悲傷和求生的本能讓她完全失去了任何反抗意識,乖乖跟著左云剛走。
經過次臥門口的時候,她看了一眼仰面躺在地上的女兒,淚水奪眶而出。
她在看李媛媛的同時,左云剛也在看李媛媛。
左云剛卻不是因為痛惜一個年輕的生命就此結束,而是看到了還綁住她雙手的窗簾帶子。
“去,把你女兒手上的帶子解下來!”左云剛命令錢蕾。
錢蕾也不想讓自己女兒死去了還被捆綁著。
再說不聽左云剛的話也不行,于是就蹲下身子去解女兒手上的帶子。
完了還抹了一下她的臉,幫她閉上還沒有完全閉合的眼睛,并把整個尸體理平整。
人已經泣不成聲。
她甚至還想找塊布或者拿件衣服給女兒蓋上臉。
這是對逝者生命終章的溫柔保護。
只可惜左云剛不給她機會,大吼道:“別磨磨唧唧的,站起來!”
錢蕾只好站起身來,把手中帶子遞給左云剛。
左云剛把火器插進腰間,像綁李媛媛那樣三兩下把錢蕾的雙手綁了。
然后,拔出火器,勒著新的人質向客廳大門走去。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