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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章以寡敵眾
顧顏朗聲說道:“這位就是坤儀宗的掌門人嗎?在下顧顏,來自天目山,此行要尋找一位名叫任中杰的修士,與在下曾有舊仇,還請他出來答話”說罷微微躬身。雙方都是筑基修士,本來不用行禮,她略行了半禮,乃是看在對方執掌一宗份上的禮敬。
鴻蒙祖師根本不吃她這一套,上下打量一番,隨即就哼了一聲,“就是你盜走我弟子的青冥之火?”
顧顏聽了,心里就升起一絲怒意,這人的話說的實在太過無禮。看來花無邪所說的,坤儀宗在南澤一手遮天,根本不把其他的散修放在眼里,果然不是虛。顧顏行事,如果別人對她禮敬,她也一向禮讓三分,若是對方毫不知禮,她也絕不給人家留面子。
她并沒答鴻蒙祖師的問話,淡淡的說道:“閣下即是坤儀宗的掌門人,宗內有弟子犯了事情,難道就絲毫不予責罰,而是先給上門問訊的人扣帽子,這就是貴宗行事的道理嗎?”。
鴻蒙祖師哈哈的笑了起來,“你這女娃娃,大概是剛來此地的散修,在太上鴻蒙祖師的面前,大炎炎的說什么道理?”
顧顏聽到他這個自稱,不禁失笑。修仙界的慣例,筑基者都稱前輩,結丹之后,通常被稱作真人,只有極為稀少的元嬰修士才被稱祖師,面前的這位修士尚未結丹,居然就自稱祖師,果然是困在南澤一隅,不知天高地厚了。
她在洛地,在南澤,都曾正面與結丹修士相抗,這次雖然對方有七八人,每個人的實力都未必在自己之下,但她仍然沒有絲毫的畏懼,淡淡的說道:“我追的那位任中杰,大概就是閣下的同門?”
鴻蒙祖師哼了一聲,邊上的一位年長的修士說道:“那是在下的師弟,道號青田,附了一個凡人的法體,是到越國的皇城去取青冥之火,此事我坤儀宗已經營了三十余年,萬萬不容有失。道友僥幸得了青冥之火,所謂匹夫者無罪,懷璧其罪,還是快快將火靈交出,免招禍患吧”
顧顏開始聽他所說的話,還算和氣,后來越來越是不堪,不禁哼了一聲,也不答話,忽然間把神念放了出來,頓時虛空中像是傳來了無聲的碰撞,那名修士一個踉蹌,險些從空中摔了下來。
鴻蒙祖師的目中放出了一些神采,他雖然狂妄,卻不是毫無見識之輩,眼前的這位少女敢孤身一人直闖九天崖,果然是有幾分本事。
顧顏淡淡的說道:“我不管他叫任中杰,還是青田,也不想理你們坤儀宗的事情。只是我有一件當年的舊事,要向他詢問清楚,如果閣下讓他出來,答我一個問題。再答應我一件事,青冥之火,送給你有何不可?”
鴻蒙祖師捋著長須,“你要辦何事,說來聽聽?”
顧顏道:“我觀那位青田子,控火之術頗為奇妙,既然是閣下的弟子,想必貴宗中必然對控火之術頗有研究,可否將秘籍借我一觀?”
顧顏這番話也是經過了深思熟慮,畢竟她是孤身一人,沒必要輕易的和一個大門派結仇,所得到的青冥之火,雖然奇特,但自己已有了紫羅天火與冰靈焰傍身,沒必要非留下此物不可,相比之下,她對坤儀宗獨特的控火之術,更為感興趣。
畢竟她所習的控火之術,全憑的是自己領悟,外加當年在顧家看到的一本《烈陽訣》,沒有經過正宗的心法傳授,她看到任中杰,雖然不像她一樣對火靈收發由心,但操控火焰的手法卻比她要高明一籌,因此就動了要學習坤儀宗心法的心思。
雖然在如今的修仙界,各門對自己的心法都視如珍寶,輕易不會外傳,但看對方的架勢,青冥之火也很是重要,這個要求,顧顏自忖并不算過分。
鴻蒙祖師聽了之后,發出了一陣無比刺耳的笑聲,“好個狂妄的娃娃你如今處在我護山大陣之下,一舉手間頓成碎粉,還想和我討價還價么?交出青冥之火,看在你順從的份上,讓青田答你之疑,然后就放你離去。否則的話,你就留在此山,與此陣一起,永鎮九天崖吧”
顧顏冷笑了一聲,這位鴻蒙祖師果然是狂妄之極看來他仗著坤儀宗的威儀,在南澤呼風喚雨慣了,別的散修也不敢招惹他,于是就狂妄的想要獨霸南澤,進而挺進天目山,壓服三大派,當真是天欲令其亡,必先使其狂。
自己雖然不想與整個坤儀宗為敵,卻也不能夠就這樣退走,至少要讓他見識一下,散修也并非是任人欺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