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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0 夢

    “去吧去吧。”余疏林半睜著眼看著他,把毛毯拽了拽,起身抱住他的腰,在他懷里膩了會,昏昏欲睡:“我睡個午覺,你去忙吧,等你回來吃晚飯。”

    “嗯。”梁舟摸摸他的頭發,回抱住他,說著要走,身體卻沒動。

    這樣輕松膩在一起的日子真的很久都沒有了,兩人一個忙學習,一個忙公司的事,再加上其他亂七八糟的……

    “哥……我喜歡你。”他低聲嘟囔,眼睛慢慢閉上。

    梁舟愣了愣,勾唇,低頭看著他,笑得溫柔,“我也是。”

    春天的風總是溫柔而纏綿的,余疏林被抱著,睡得十分安心。梁舟將他輕輕放在躺椅里,摸摸他眼下的黑眼圈,垂頭親吻一下他的額頭,幫他蓋好毯子,不舍的起身離去。

    小區里很安靜,別墅與別墅之間又間隔得遠,沒了被人看見的顧慮,余疏林蜷著腿窩在毛毯里,睡得十分放松和肆意。

    陽光照在身上很舒服,他能聽見何伯放輕腳步走過的聲音,也能聽到風吹樹葉的沙沙聲,可他知道,他已經睡著了。

    他在做夢,亂七八糟的,記不清情節,卻感覺十分壓抑的夢。

    他夢到了梁舟,一臉漠然,眉頭微皺的梁舟。他正站在一個墓碑前,和一個滿臉悲傷的中年男子說話。

    “余疏林是怎么死的?”梁舟開口,語氣是疏離而冷淡的,仿佛是在詢問一個陌生人的生死。

    他驚訝,死了?誰死了?不對,哥哥為什么會用那么陌生的語氣提起自己?

    “是被人捅死的,本來我要去接他出獄的,可沒想到……沒想到他才剛出來就被人捅死了,是我這做舅舅的失職,我對不起他。”

    那中年男子悲傷的說著,眼眶通紅,手顫抖著:“梁先生,您真是疏林的哥哥?”

    梁舟冷淡的點頭,看了眼身前新立起來的墓碑,眼神暗了暗,轉身大步離去。

    “呵,這短命鬼居然還有個這么有錢的哥哥,姐姐還挺會傍大款的嘛。”那中年男子等人走后,臉上的悲傷瞬間不見,眼中露出些貪婪。

    余疏林在虛空中看著這一切,傻掉了,那中年男子……分明就是上輩子那個活得富貴瀟灑的余修!這是怎么回事?為什么余修會在這里?

    如果這是上輩子,那那座新墓……他將視角轉到墓碑上,瞬間如五雷轟頂,僵硬了身體。他的照片,他的名字,陌生又熟悉……對了,他死了,出獄的時候,被當年的受害者家屬,捅死了……

    那哥哥……哥哥是在得知他的死訊后,特意趕來看他的嗎?

    不不,他要去看哥哥,他已經重生了,這是夢,他要醒來,他要去找哥哥,上輩子那可怕的一切,他不要再經歷!

    畫面跳轉,梁舟的臉出現在眼前,他驚喜的伸出手,卻遺憾的發現自己并沒有身體,沒法觸碰別人。

    對了,他在做夢……

    混亂的思緒漸漸平靜下來,他繞著梁舟看了一圈,微笑,上輩子的哥哥原來是這樣的啊,感覺……還是很帥。

    “怎么,自責?”凌春的身影突然出現在房間門口。

    梁舟回神,搖頭:“只是覺得很蹊蹺,不論是當年的監護人選擇,還是七年前余疏林在將滿十八歲之前的突然入獄,都太巧了。”

    “嗯,是很巧,仿佛是有人故意不讓我們接觸到余疏林似的。”凌春聳聳肩,語氣十分輕松:“這次更巧了,你前腳讓我來市接余疏林,他后腳就被人捅死了,嘖,巧得命都沒了。”

    梁舟臉黑了,聲音冷下來:“是我疏忽,何龍呢,喊他進來,讓他去查查當年的事。”

    “行,我給他打電話。”

    畫面再次跳轉,場景變成了余修家里,梁舟帶著何龍坐在客廳里,對面是殷勤的余修一家。

    “你想知道我父親給余疏林留了些什么?”梁舟淡淡問著,手指敲著膝蓋。

    “也不是。”余修嘆口氣,臉上仍帶著悲傷:“疏林那孩子一直想要知道自己的父親是誰,我只是想了解一下,然后去告訴疏林,也算了了他的心愿。”

    “原來如此。”梁舟起身,冷冷一笑:“余先生還真是關心外甥,警察快來了,你收拾收拾,去跟警察說你的要求去吧。”

    余修臉色大變。

    畫面開始雜亂起來,一會是余修在警局的辯解,一會是余博的驚慌大喊,一會又是周梅的狼狽尖叫……

    最后,畫面定格,梁舟面無表情的站在他墓碑前,沉默。

    凌春正蹲在墓前燒紙錢,見他這樣,嘆口氣,說道:“那余修一家也是狠心,余疏林那孩子……也是夠傻的,你別太自責。”

    “是我疏忽了。”梁舟搖頭,手指撫上墓碑上的照片,低聲開口:“余疏林……我是你的哥哥。”

    風吹過,嗚嗚的響,仿佛是誰在哭泣。

    凌春回頭看一眼梁舟,沉默下來。誰會想到余修居然是那么個糟糕的人物,誰又能想到,這個叫余疏林的小子,居然會突然死去。

    “舟,當年我們也沒想到這孩子會連見都沒見過我們的人,就直接將監護權給了余修,還有后來他的突然入獄……那余修太會偽裝,鄰居同事居然沒一個說他不好的……”

    “別說了。”梁舟打斷他的話,蹲下身,仰頭看墓碑上的照片,“是我們調查得不仔細。”

    凌春側頭看他一眼,嘆氣,“你和這小子聊聊吧,我先走了。”說完起身離去。

    梁舟垂頭,開始燒紙錢,良久。

    “余疏林……我們的父親,他叫梁馳,是個大導演,他一直很掛念你們母子。”

    “抱歉,一直沒來找你。”

    “我是一個糟糕的哥哥……對不起。”

    余疏林在虛空中看著這一切,蹲下身,環抱住自己,將臉埋入臂彎。

    這一切究竟是什么?是自己在潛意識里虛構出來的關于上輩子結局的一個夢,還是……他閉眼,意識陷入黑暗。

    清馳的會客室里,梁舟看向閆凱文:“這就是你所說的獨立主持項目?單獨會談?”

    閆凱文眼神閃躲,十分心虛:“這個,大伯十分堅持,所以……”

    不請自來的閆維冷哼一聲,說道:“這次合作確實是凱文獨立主持的,我只是來見你一面而已,并不參與兩家公司的合作。”

    梁舟在他們對面坐下,態度冷淡:“我以為,我們之間應該沒有再見面的必要了。”

    “沒必要?”閆維聲音高起來:“我怎么有你這么蠢的兒子,你辛辛苦苦幫梁家管公司養兒子,到頭來卻什么都沒撈到,你就甘心讓梁家這么算計你?”

    “沒有算計。”梁舟平靜的說著氣死人的話:“榮光是我自愿給疏林的,若他想要,清馳我也愿意給他。”

    “為什么?”閆維搞不懂了:“你腦子里到底裝的些什么東西!”

    閆凱文往后縮了縮,在心里默默吐槽,大伯太天真,梁舟腦子里明顯裝的全都是余疏林。

    “我這么做當然是為了……追到余疏林。”梁舟直視閆維,勾唇:“我喜歡他。”

    “什么?你說喜歡誰?”閆維震驚,站起身指著梁舟,額頭青筋直跳:“你再說一遍!”

    “閆維,你太自以為是了。”梁舟目光很冷,臉上露出個明顯的嘲諷笑容:“在你間接害死我母親,包庇殺人兇手之后,你以為我還會認你?”

    “你……”閆維沒想到他會提到這個,愣了愣,理虧,后退一步,坐回沙發里。

    梁舟往前一點,直視閆維,一字一句說道:“當年,我親眼看著你送走那個女人,看著你抹掉她留下的痕跡,看著你將跟在你身后的一個保鏢拽出來,要求他頂罪。你知道嗎,在你想辦法幫那個女人抹除痕跡時,我母親還沒死,她護在我身上,要我不要報仇,不要父子相殘,要好好活下去,不要讓仇恨毀了自己的生活。”

    閆維睜大了眼。166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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