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建不止有私生子,這私生子的媽還十分牛叉。
張謙將那份文件翻來覆去的看了又看,眼中滿是不可置信:“魯珍是榮光的老牌藝人了,對梁老先生一直很推崇……她居然是梁建的人?完全看不出來兩人有交集啊。”
“這就是演員。”趙知皺眉合上資料,看向梁舟:“資料可靠嗎?”
“我核實過,資料可靠。”梁舟點點頭,給了肯定的回答。說實話,他也有些意外這份資料的詳細和真實……也不知道那劉芬是從哪弄到的這u盤,總之,這份資料,是真的。
“你從哪拿到的這些資料?”張謙好奇問道。
“徐娜。”
“那是誰?”
“疏林的同學,確切的說,這份資料是從一個叫劉芬的選秀藝人手上流出來的。”梁舟簡單解釋。
“劉芬?”張謙瞪大眼,“小余的那個緋聞對象?你讓我開了的那個?”
梁舟側頭看他,眼神冷冷的,“疏林不喜歡她。”
“呃……”張謙被他看得噎了噎,默默縮了回去,“如果是劉芬那流出來的資料……那可能是她從梁子修那弄到的,你知道的,梁子修和她有過一腿……”
梁舟皺眉。
“難怪訂婚宴后梁子修坑梁建坑得那樣利落,估計也有這份資料的原因。”趙知敲了敲桌子,“就是不知道梁建私生子的事他是怎么挖出來的,我們查了梁建那么久,居然沒查出這些。”
“現在想這些沒什么意義。”梁舟打斷他的話,拍了拍資料,“現在重點在這里。”
趙知重新將注意力放在資料上,說道:“魯珍在圈內的口碑很是不錯,脾氣溫和,從不耍大牌,演技好,能吃苦,為人也很低調……若這些都是她表現出來給外人看的,那她的心機……”
“把這份資料往深里挖。”梁舟收起資料,說道:“梁建藏這么個私生子有點蹊蹺,療養院那邊也要開始派人盯著了,他老實了這么久,有問題。”
張謙打個響指,蹦起來:“我去查,挖八卦,我在行!”
“那我派人去盯著療養院。”趙知接話。
梁舟點頭。
真要用心去查一件事,那蛛絲馬跡還真能挖出不少。
魯珍并不是跟梁建完全沒交集的,在經過一番比對后,張謙驚訝的發現,凡是梁建出席了的娛樂圈盛會,魯珍必然會到場,梁建投資的電影,魯珍必然會在接受采訪時拐彎抹角的宣傳一番,更巧合的是,魯珍和梁建居然在同一個不起眼的小區買了房產,購買時間只相差了兩個月。
在拿了影后之后,當年正當紅的魯珍居然放棄了拼事業,直接轉入了幕后,開始幫榮光培養藝人。當時榮光是梁建在管理,以他那愛撈錢的性格,居然會愿意放一個新晉影后轉入幕后……這太可疑了。
“更可疑的是,她為了能更加專業的教導藝人,還跑國外進修了一年。”張謙眼中滿是八卦之光,嘩啦啦翻文件:“一年這時間太微妙了,我逮著這條線索深挖,你們猜,我挖到了什么?”
趙知和梁舟看著他,不接話。
張謙默了默,然后繼續興奮說道,“她出國其實是為了生孩子!我查到了她當年入住的醫院,好家伙,她居然忍心將孩子丟在國外雇保姆照顧了十多年,兩年前才把孩子接回國,真舍得。”
“有舍才有得。”趙知皺眉:“榮光的藝人基本全被她教導指導過,若她真的想玩花招,榮光還是會有點麻煩的。”
“不會。”梁舟搖頭:“藝人培訓已經被分離了出去,魯珍權利被架空,翻不出花來。新培養的主力藝人大多是從嘉和合并過來的,別人輕易撬不走。”這就是他為什么一接手公司就開始細化公司部門,重新進行分工的原因,公司太大,難免有雜魚,把權利架構弄清楚弄細致,雜魚就翻不出浪花了。
張謙點頭:“梁舟說得沒錯,之前這魯珍還有點當榮光大姐頭的意思,但在藝人培訓被分離出去后,她的影響力大減,又太久沒新的高質量作品,本身已經只剩口碑這東西了。”
“不足為懼,找個理由雪藏她吧。”梁舟敲定了她的命運。
“那她那個私生子?”張謙疑惑。
“他不是摸到梁建住的療養院當護工去了嗎?那就讓他繼續當吧。”他勾唇,看向趙知:“幫梁建重新聯系一家療養院,要服務更細致,安全性更高的。”
趙知點頭,在記事本上記下。
這邊梁舟剛把梁建可能的作死路線封死了,那邊舟清仁就找上了門。
梁舟起身幫他倒了杯茶,問道:“外婆外公身體還好嗎?”
“還好。”舟清仁點頭,仔細打量他一會,遲疑道:“舟舟,是這樣的……前段時間網上傳的消息太不利于小余的學習了,所以我想……”
“只有這個,不行。”梁舟在他對面坐下,認真看他:“我來照顧他。網上的的謠已經解決了,媒體我也打點過,舅舅不用擔心。”
“可謠能出現第一次,就能出現第二次,我們也是擔心,你看,再過幾個月就要高考了,現在又正是復習的重要時刻,你考慮一下吧。”
梁舟依然搖頭:“不行,謠的事情不會再出第二次,突然更換居住環境會讓考生情緒焦躁,不好。”
“讓小余搬我家來,和小和一起,有人陪著,總會好些。”舟清仁極力勸說。
梁舟抿唇,不說話了。
“舟舟?”
他搖頭。
舟清仁皺眉,怎么就這么固執,這脾氣到底是像了誰……
“梁建有個私生子,十九歲,名叫魯申,剛從國外回來兩年,兩個月前到梁建所住的療養院應聘,當了梁建的專職護工,他母親叫魯珍,是榮光的老牌藝人,為人謹慎,極善偽裝。”梁舟果斷轉移話題:“我懷疑梁建要出什么幺蛾子。”
舟清仁臉黑了:“他怎么還在蹦跶……不對,不準轉移話題。”
不愧是混官場的,不好糊弄……梁舟垂眼,再抬眼時,已經換上了一副誠懇表情:“我怕他對疏林不利,所以我要自己看著疏林。你們平時都忙,我不放心將他放在舟家。”
臭小子原來在這等著呢。
舟清仁無語,“真不愿意讓疏林搬家?”
“不愿意。”
“……好吧。”舟清仁妥協,既然這事談不攏,那換個話題,“你什么時候發現自己喜歡男人的?真的對女人一點感覺都沒有?”
梁舟淡定非常:“兩年多前發現的,對女人沒感覺,會不舉。”
“……你試過?”舟清仁被他直白的話說得無奈,還好大家都是男人,倒也不會太尷尬,只是……就他觀察,自己這外甥大概是有點感情潔癖的,加上之前又從沒聽說過他有對象……難道,他的視線挪到了他的褲襠處,意味深長的轉了轉。
梁舟翹起二郎腿,擋住他的視線,敲茶幾:“舅舅,慢走不送。”
看來真的是……舟清仁忍笑,起身,整理一下外套:“居然趕我走,算了,我大度,不跟你計較……破處的時候,需要我給你送紅雞蛋嗎?”
“……再見。”
舟清仁大笑離去。
魯珍接到的活動越來越少了,她心中疑惑,找公司,公司總有各種借口應付她,想找老板,老板總是不在。在梁建突然被換了間療養院與她斷了聯系后,她終于明白過來,自己掩藏了十幾年的秘密終究還是被發現了。
她打電話去梁建所在的新療養院,被拒接,冒險親自去探望,又在被反復驗明身份后,被告知沒有探視權限。
兩天后,兒子的一通電話讓她徹底崩潰。
魯申當初簽的工作合同,不知怎么突然從一年變成了十年,要辭職也可以,但需支付巨額的違約金。
仿佛是一夜之間,所有的盤算全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