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得過妖將？”莫凡有些驚訝。

“不要低估一個曾經的妖王，不過我也沒必要和他戰斗，但保護你應該還是可以的。”白夭夭平靜道。

“你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似乎你并沒有要救我的理由。”莫凡不解。

“不，有的。”

白夭夭看向他，想了想說道：“雖然你很差勁，但你修行的速度真的令我震驚，而且你能夠修煉那萬毒靈體，說明你能忍常人所不能。

當然，最重要的是你是白虎圣王為我指引的妖，所以直覺告訴我應該保護你的安全！”

“謝謝！”

莫凡點點頭，然后便不再多說什么，張口間吐出了兩張神行符貼在雙腿上。

在仔細感應了一番空氣中滯留的淡淡妖氣后，莫凡便朝其中一個方向追了下去。

妖怪對于妖氣的感應自然要遠勝于人族修士，加上剛才毒牙和鹿貪貪交手的間隔時間并不久，所以莫凡倒也不難尋覓他們的蹤跡。

“其實我很好奇，你們口中的那只鹿妖應該只是一個妖丁而已，他怎么敢去挑釁一位妖將？”

白夭夭不緊不慢的跟著莫凡，眼中有著一絲疑惑。

“大概是他想要報恩吧！”莫凡想了想說道。

“報恩？”

白夭夭一怔。

莫凡沒有再多說什么，他已經明白了鹿貪貪的用意。

鹿貪貪或許早就在懷疑毒牙了，但一直無法確定，雖然明白黑風山眾妖的失蹤或許與之有關，可他還是沒有將此事告訴給自己。

因為鹿貪貪知道即便將此事告訴給自己，其實結果也不會有任何改變，反而若是自己在驚慌之下逃下山去，倒是有很大的可能遭到那毒牙的辣手。

至于將此事告訴給黑風妖王或是另外的幾大妖將似乎也不太現實，毒牙必定不會放任不管，只會激發其兇性，使之提前出手。

所以無論是逃，還是去告密，結果都只有一個，那就是死！

正因為知道這一點，所以鹿貪貪才未曾向自己透露過他的真實想法，而是有意無意的告誡自己小心。

而他一直都在等一個機會，一個讓自己可以活下去的機會！

便是以命換命！

正如此刻，他主動現身引開毒牙，以此換來自己逃走的機會！

“鹿貪貪啊，鹿貪貪！你是真不了解我啊！”

“本大爺怎么可能棄你而不顧，獨自逃生呢？！”

“明明貪財好色又怕死得要命，卻偏偏要逞英雄，真就不怕自己徹底涼透嗎？！”

莫凡心中滋味莫名，他還是第一次被一個妖怪的行為給感動到了。

他帶著白夭夭一路向山頂行去，最后卻是突然停了下來，因為妖氣在這里中斷了！

“不對，是調頭，他們應該是往山下去了！”

白夭夭雙眼微瞇，很快便又再度睜開，一臉平靜的開口。

莫凡不疑有他，順著白夭夭所指的方向繼續追去。

這一追便是足足兩炷香的時間，徹底遠離了黑風山。

“鹿貪貪，你可一定要撐住啊！！”

莫凡心中無比焦急。

不知道跑了多久，莫凡終于看到了令他目眥欲裂的一幕。

直接月色之下，一處斷崖邊，一襲紅袍隨風飄搖，宛如鮮血在風中激蕩。

毒牙面無表情，右手高舉，在其手中提著的是鹿貪貪徹底癱軟的身軀。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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