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玄不解：“愿聞其詳。”

段九幽道：“你可曾聽說過溫水煮青蛙？”

秦玄回想起以前在天星門時期，因為方便任務，需要傳授許多學識，曾有長老為他們講解過溫水煮青蛙的一些理解。

秦玄何等聰慧，一點就明，道：“段老您的意思是，對方并沒有以圣禁壁障馬上禁斷，而是想要通過潛移默化地禁斷了荒州的圣道。讓荒州無數武修以為，絕地通天，而不是有人施加下圣禁壁障阻斷前方之路，進行反抗？”

段九幽贊賞地點了點頭：“沒錯，當今世上，若非圣禁壁障被戰神以獻祭四極蒼穹邪神為代價逼出來，并且擊穿，世人誰知道圣禁壁障的存在？”

秦玄深以為然地點頭。

是啊，以前他都只以為是絕地通天造成的難以證道成圣的影響，導致天下間武修難以成圣。

整個荒州，除了不朽勢力的高層大人物通過其他手段，了解一些真相外，天下人根本不知道圣禁壁障的存在。

甚至乎，就連不少非不朽勢力的封王稱尊強者，同樣不知曉圣禁壁障的存在。

唯有接觸到足夠多的時候，才知道，壓根不是如此，而是圣禁壁障的覆蓋整個荒州，無形中禁斷了前方圣境大道。

另一方面也看得出來，施加下圣禁壁障的一方很聰慧，并沒有直接禁斷了荒州圣道，偶爾間還會允許誕生出幾位圣人。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荒州越來越難誕生圣人。

對方這是利用潛移默化的影響，一步一步地影響荒州，讓荒州世人都以為，絕地通天，天地不允許成圣。

到了最后，圣禁壁障將會徹底禁斷圣道，從此以后，荒州再也無人可證道成圣。

細思極恐！

“不過老夫倒是想起來一些事情。”段九幽突然道，“當年老夫、炎燼都是乾云天那老匹夫的至交好友，閑著無聊跟隨他開創了如今的大乾皇朝。當然，也不是沒有條件的，就是老夫頗為好戰，而且乾云天這老匹夫雖然是從凡俗中崛起，可天賦強得變態，憑借一己之力居然證道成圣，當年可是殺得整個荒州風雨，一度差點驚動了多個不朽勢力沉眠中的古圣老祖。”

“當年老夫跟乾云天打了一場后，身負重傷，準備尋個地方療傷恢復，結果突然間就殺出了幾個圣人，追殺老夫。”

“老夫能夠感應得到，這幾人絕對不是荒州的圣人，而是來自于荒州外，趁著老夫跟乾云天大戰一場后，陷入虛弱中，趁虛而入，最終導致老夫傷重坐化。”

“老夫懷疑，這幾人應該是參與了對荒州施加圣禁壁障一方。”

秦玄一驚，沒想到段九幽當初的殞落竟有如此蹊蹺，乃是疑似是對荒州施加圣禁壁障一方之人下黑手所為。

頓了頓，段九幽遙望天穹，這一刻神色有幾分陰沉，沉聲道：“甚至老夫如今懷疑，當初炎燼的殞落，恐怕也是那些人所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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