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人，終究還是不多的。

正思索間，手機響了，打斷了李善水的沉思。

電話是一個省.委的朋友打來的。

“善水，你們市.委辦搞的那個國慶游園活動很有意義啊，首長都贊揚了你們啊。”

“還行吧，主要是我現在的處境比較艱難呀，在老朋友面前也不裝什么大頭蒜了......”

李善水趁機訴苦了一番，不管有用沒用，至少自己堂堂市.委書記被一個市長壓制著，這個事情肯得讓省.委領導有所耳聞，也要讓省.委領導知道自己心有怨憤。

你自己都無所謂了，都不掙扎了，省.委領導自然是樂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了。

“善水，你的處境首長們現在也有所耳聞，不過，還有一件事情你要注意了，有人向省紀委反應，說你生活作風有問題，跟年輕漂亮的女人有不正當男女關系，還說你在寶慶市官場失意，就把注意力轉移到玩女人上來了。”

“荒謬，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李善水勃然大怒，“他們都已經欺負我到這個地步了，還想進一步抹黑我，這是要把我徹底把我踩到深淵你才罷休嘛......”

這聲音里的恐懼可不是假裝出來的，李善水意識到自己跟蔣詩韻的事情很可能已經被發現了，至少杜山川那邊應該是起疑心了。

“善水，我只是提醒你一下，你自己小心為上吧，不說了，首長叫我了。”

電話掛斷了。

李山川顫抖著手，將香煙塞進嘴里，杜山川現在是懷疑自己呢，還是已經掌握了證據在手呢？

杜山川應該沒有切實掌握到證據，否則的話，他直接把證據交給省紀委那自己就完蛋了。

現在是他沒有證據就舉報了，豈不是打草驚蛇么？

不過，杜山川哪個老狐貍怎么可能會做這種打草驚蛇的蠢事了？.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