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尖銳的聲音刺破話筒,蔣天梟偏了偏頭,復又貼在耳朵上,點了根煙翹起腿,語調要多不正經有多不正經。
“我的病啊,那當然是相思病了,我想黎小姐想的晝夜難安。”
不管什么時刻,無論是生死關頭,還是刀光劍影,他總是這樣一副戲謔不羈的樣子,能把人急死。
黎姝咬牙切齒,“蔣天梟,我雖然拉了沈止參與進來,但如果你真的被定了罪,他是不會幫你脫罪的。更別說程中海那邊還虎視眈眈,你可知道,庫房一開,你就......”
她想說死到臨頭,可是話到了嘴邊,無論如何都說不出來。
“怎么不說了?是舍不得我死?”
她的確怕,她怕自己一語成讖,更怕他逃不過這一劫。
或許,就像是蔣天梟說的。
她真的愛上了他,縱使他行蹤成謎,目的不純,她還是無可救藥的動了心。
她不能跟他在一起,卻也不想他死。
許是感覺到了她的緊張,蔣天梟的嗓音低了幾分,帶了哄人的意味。
“別怕,我的命硬的很。你這么舍不得我,我哪里舍得死?”
他的話總是有種蠱惑人心的力量,讓人忍不住墜進去。
就在黎姝稍稍寬心,想要說什么時,只聽他用那種含欲的嗓音道,“更何況,要是我死了,豈不是體會不到黎小姐銷魂的溫柔鄉了?”
“蔣天梟!”
黎姝正要罵人,突然,她余光注意到了什么。
她是做在梳妝鏡前的,她清楚的記得,剛剛臥室的門是關著的,但不知道什么時候,臥室門居然被打開了,一道身影,就站在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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