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他又自顧自地笑了起來:“轉念一想,我們這種人,連這輩子的出生都是被別人算計好的,又哪來的來生?”
呵,這感悟是真夠深刻的。
我下意識地瞄了一眼巫靈,想以眼神詢問一下這是怎么回事?
結果鳳獻秋的下一句話,讓我如墜冰窟。
“既然對來生沒有期待,那咱們就該好好把控眼下所能把控住的一切,你說對不對,妹妹?”
他手中的鋼筆轉的我太陽穴突突直跳。
我與他的身世,我剛偷聽到沒兩天,這層窗戶紙就被鳳獻秋這樣大喇喇地戳破,可見他是不想再跟我虛與委蛇,要直接對我動手了。
他到底想對我做什么?
鳳獻秋站了起來,鋼筆仍被握在他的手中,他走到我面前,另一只手捏著我的下巴將我的臉抬起來。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我,說道:“既然要活著,就得好好的活,活得長久,活得自由,那么,那些壓在我頭上的,阻擋我前行之路的,往我身上潑臟水的家伙,全都該死,該下十八層地獄,對不對,妹妹?”
鋼筆冰涼的筆身滑過我的臉頰,鳳獻秋微瞇著眼睛,眼底的瘋狂再也藏不住:“只有你能幫我了,妹妹,算哥哥求求你了。”
說完,他松開我下巴,給壓著我的女人使了個眼色。
我只感覺背后一涼,背后的衣服竟被利器劃開。
布帛撕裂的聲音響起,不知道哪根神經又被刺激到了,鳳獻秋背對著我,忽然揚起腦袋,雙手向上伸張,做朝圣狀,整個人舒展而享受。
我奮力掙扎起來,身下的桌子卻紋絲不動,有鐵索聲從地底下傳來,不多時,我的手腳全都被玄鐵鏈鎖住,就連脖子都被玄鐵鏈緊緊纏繞了幾圈,整個人被牢牢地固定在了桌子上。
從始至終,巫靈都沒有看我,安靜的做鳳獻秋最忠實的心腹。
這一刻,我甚至都在懷疑,我是不是被賣了!
后背的衣服被徹底撕扯開來,露出大片肌膚,女人拿藥水給我清洗,然后用干凈的帕子擦干,整個過程中動作特別輕柔,像是在對待一件藝術品。
跟剛才粗暴地將我壓在桌子上的時候,判若兩人。
等到一切準備待續,女人上前雙手接過那支鋼筆,又回到了我身邊。
事到如今,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鳳獻秋這是要在我后背上寫字。
他要在我后背上寫什么?
為什么是我?
這支鋼筆到底被改造出什么陰邪的作用了?
還沒等我從震驚與疑惑中緩過神來,鳳獻秋再次出聲:“告天表文。”
冰涼的筆尖落在了我的皮膚上,激得我渾身一個激靈。
鳳獻秋竟要在我背上寫告天表文?
他要告誰?
寫在紙上,做法呈遞上去不行嗎?
“伏乞昊天上帝、三清尊神、三界諸神祗,察吾赤子之心,鑒吾無辜之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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