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安安靜靜地在看書,身邊還有一個長相不錯的男生,兩個人都認真的學習,偶爾彼此互看一眼,滿眼的甜蜜。
看到這一幕,賈山林雙眼含淚,他再要上前,我就拉住他,搖了搖頭。
接著我緩緩說了一個字:“解!”
我們回到了現實之中。
我和徐青坐在椅子上,賈山林站在我們的面前,淚如雨下。
等賈山林緩緩清醒過來之后,他擦了擦自己的眼淚,抬頭看看向我這邊說:“我,我,我差點害死楠楠。”
我說:“好了,現在兩件事兒,第一,說一下那副骨頭你是從哪里得來的,等你交代清楚了,我估量一下其中的因果大不大。”
“第二,在因果大小估量出來之后,若是差不多,我就幫你收了,若是因果太大,那你就只能自求多福了。”
賈山林愣了下,隨后問我:“徐小陰陽,那個什么是相骨,在剛才的夢里,我也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詞。”
我笑了笑說:“相骨啊,顧名思義,一個相師的骸骨,不過卻不是所有相師的骨頭都可以被稱為相骨,玄微以上相師的骸骨,勉強算是相骨,真仙級別的相師,那肯定是相骨。”
賈山林身體不由“抖”了一下:“啊,我不經意間,竟然捅了如此之大的簍子。”
我點了點頭說:“是啊,你捅的簍子是不小。”
賈山林陷入了沉思之中。
徐青在旁邊催問:“別愣著了,快給我們老大講講,你是從那里弄來的那副相骨。”
這個問題,徐青的確是問到了點子上。
我也是對著徐青豎起了大拇指。
徐青一臉得意。
賈山林這才繼續說:“是這樣的,大概在我一年多以前,也就是我女兒上高中的時候,我接了一個任務,要去晉地的大西北下一趟地。”
“那一趟任務,我們九個人。”
“那一趟任務,我們很慘。”
“很慘。”
……
說著說著,賈山林又不吭聲了。
徐青在旁邊問:“有多慘。”
賈山林答道:“我們去了九個人,回來一個半。”
“我是那個一,是我自己,還有一個兄弟回來,就剩下半條命,沒一個月就斷氣了。”
徐青“哦”了一聲,顯然她沒覺得有多慘。
畢竟那些人命,對徐青來說,都是無關的人,還不太能引起她的共情。
看到徐青的態度之后,賈山林又看了看我,我的反應更冷淡。
畢竟我是躲著因果走的人,我攙和一場因果,也是沖著因果背后的福緣去的,我屬于無利不起早。
他從我的臉上,就更難找到一絲的共情了。
見我和徐青都沒有什么反應,賈山林就說:“其實當時的情況很復雜,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來的,反正出來之后,我就收攏了那些骸骨,我還得到一本書,書上就是教我如何利用那修士的骨頭萃體的。”
我問:“書呢?”
賈山林說:“我在背下里面的內容之后,就把那本書給燒了。”
我笑了笑說:“不愧是擁有相骨身軀的相師啊,就算是死了,還能布局,讓像你一樣的,功利心太強的人上當受騙,淪為他們的棋子。”
“不對,不是棋子,而是玩物,畢竟那相骨的主人無法復活,他搞這么一出,,純粹是為了惡心一下后人,改一下后人的命理,然后弄死幾個無辜,以彰顯自己的手段。”
賈山林“啊”了一聲反問我:“你的意思是,這是那相骨主人布的局,為的就是用他的相術殺人?”
我點頭。
賈山林眼神中全是無力。
我繼續說:“那本書被你燒了,相術的引子也被毀掉了,你這命理就差一點點,就做成了死命理,到時候就真的沒有更改了。”
“好在有人在集市上搞事情,攪動了這方圓數十里的命理,這才讓你家這個變數跑到我的面前來,否則我是不可能發現你這里的情況的。”
“當然,攪動風云的人,也沒想到會把你的事情弄到臺面上來,這算是他的無心插柳。”
“哈哈,有趣,有趣。”
賈山林挺懂不懂我后面說的是什么意思。
他正要開口詢問,我便抬手打斷他說:“我說的這些你不用全懂,不懂的,你最好也別問,事情到了這一步,我覺得這里面的福緣值得我冒險一試,如果你同意,你就幫我挖開院子,我把那些骸骨帶走。”
“若是你有所顧忌,我好相勸也就到這里了,錢我是不退的,咱們各奔前程,再無瓜葛。”
賈山林趕緊說:“徐陰陽,我幫你挖,見識到你的神通之后,我已經不敢再有什么非分之想,楠楠未來平安安的,才是最重要的,修不修道,已經不重要了。”
我點頭:“那行,開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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