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也是愣住了。
攤主也是一臉難堪地看著徐青問:“童無忌。”
雖然攤主嘴上這么說,可從他的表情來看,他已經恨透了徐青,若不是礙于徐青是個小孩子,早就惡相向了。
攤主隨即抬頭看我:“你的孩子?”
我搖頭:“我徒弟。”
我話音剛落,徐青就又開口:“你說的都不準,都沒我看得準。”
攤主眉頭緊皺:“同行?怎么,你這小徒弟才幾歲,就學別人踢館子,掀攤子。”
一瞬間周圍涌過來看熱鬧的人更多了,這個攤子瞬間被圍的水泄不通。
而我們前面擋著攤子的人,全都默契地讓出一條路來,讓我們可以直面攤主。
看到這一幕,我也是有點無語。
徐青拉著我的手,往前走了一步,站到攤位前看著那算命的說:“都不用我老大出手,我就能算死你。”
攤主氣急敗壞。
這個時候我也不好認慫,畢竟我也是十里八鄉的有名陰陽,屬于名聲在外的。
于是我上前一步,隨后對著徐青說:“那你和這位大師過過招。”
徐青伸手就要去拔腰間的骨汐。
我趕緊摁住她說:“蠢丫頭,是讓你們比算命。”
徐青“哦”了一聲說:“先說你,五官之間沒有相師之氣,說明你看不到別人相門之中的相氣,你單憑人家的長相來看相,那就是騙人,這是小黃老大教我的,我都能清楚看出人家的相氣來。”
說著徐青指了指旁邊的一個中年婦女說:“就比如她,她剛才問你孩子能不能考上大學大學,你說能,你說錯了,她孩子根本考不上,你看她子女宮氣息微弱,說明她只有一個孩子,還是一個女兒,而且她女兒多病,因為那病又耽誤了不少功課,她的成績應該很差。”
攤主一臉不服氣:“我有解決之法,她愿意花錢,我自然有辦法讓她孩子考上大學。”
兩個人爭吵的時候,那女人也是有些錯愕地看向徐青,隨后又看了看我。
在看到我之后,她也就釋然了,她覺得這些都是我告訴徐青的,畢竟我是十里八鄉的陰陽,他覺得我對附近村民的情況都很了解。
可實際上,我對她并沒有什么印象。
這些都是徐青算出來的。
話又說回來,徐青這丫頭,還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啊,五仙也的確是教了她不少的本事。
徐青指著攤主就說:“你簡直胡說八道,你連畫符都不會,怎么給人畫符,你身上一點道符、相符氣息都沒有,你要是能畫出符來,就見鬼了,小灰老大教過我畫符,這些根本的東西,我還是有的,不信咱們比一比。”
說罷,徐青就看向我說:“老大,拿出符紙來,我和他比一比,我非得揭穿他騙子的身份。”
徐青此時有些上頭了。
因為旁邊看熱鬧的人,并不是很相信徐青這個丫頭,真會本事。
七嘴八舌之間,看熱鬧的心態更多一些。
比如剛才被徐青算準的那個婦女,就開口和旁邊的人說:“那丫頭肯定是聽徐陰陽說的,不過她能記住這些東西,也算是聰明了,就是太張揚了。”
旁邊也有人說:“徐小陰陽好久不在鄉里待了,這一回來,就給人下馬威,看來外面不好混,是準備回來混了。”
啊,我也被波及了。
我得及時制止這場鬧劇,畢竟我是來找那賣魚的。
動靜鬧大了,那賣魚的再給跑了就不好了。
于是我“咳嗽”一聲,將所有人注意力引到我這邊后,我便瞪了那攤主一眼。
隨即一個簡單的迷魂咒也是印入了那攤主的腦子里。
他隨即站起身,然后對著徐青躬身說:“不用比試了,我的確是騙人的,我也不會畫符,我才學《周易》幾個月,還啥也不懂呢,抱歉,抱歉。”
說著,他便開始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對于這忽然而來的變化,眾人也都吃了一驚。
我則是笑著說:“好了,好了,熱鬧沒得看,大家繼續趕集。”
說著,我拉著徐青就往人群外面擠。
此時剛才被徐青算過命的那個婦女也是追了上來,他看著我問:“徐陰陽,你還記得我不,我是西賈屯的,你和徐老陰陽去過我們村辦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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