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的心性還沒有養太好,早早與人動手,沾染了因果,不利于你的成長,等你再厲害一些,心性再穩固一些,自然會有一些架給你打的。”
徐青點頭,隨后追問:“啥事,明天,還是后天?”
我說:“明年。”
我們說話的時候,我通過胎息法感知到腳步聲越來越多,現在至少有二十余人正從山坡后緩緩逼近,而且還有更多的人往山坡的后面靠。
感覺到這些之后,我便對徐青揮了揮手,讓她鉆回到帳篷里面。
同時,我也是開始調整氣息,活動筋骨。
此時周圍的霧氣更濃了,能見度已經降到了五十米以下。
最前面的十多個人,已經爬上坡頂,開始用氣息探查所在的位置。
我也是從中聽到了幾聲很小的人語。
一個蒼蒼老者:“陳組長,應該是這里了,這里原來叫西垴村,是那個小子的老家,也是老游神徐穆曾經居住的地方,那小子來這里,估計是給老游神燒香,燒紙啥的。”
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隨即回應:“這次我們小組來了二十個人,幾乎都是精銳,還有一些我們從江湖上拉來的人,兩百多號人,我們這么多人,應該不會失手。”
“而且,我們老師也會來。”
說到這里的時候,中年男人的聲音壓得更低了,同時他的聲音之中也是顯露出了一絲的興奮。
老者的聲音再次響起來:“是的,有老師在,咱們這些人打一個玄微境,也是有戲的,這次老師是不是太謹慎了?”
中年男人一邊用氣息探查我這邊的情況,一邊對身邊的老者說:“江湖有傳,那小子親手殺了已經入了玄微的前天尊!”
老者聞,還是用不相信的語氣說:“我覺得不可能,那小子才多大,厲害一些算可能,但是絕對不可能擊殺玄微,天尊肯定是在煉化洞天福地的時候死的,要么就是被其他玄微高手殺了的。”
中年男人開口說:“我也這么覺得,不過老師的安排肯定有老師的道理,老師的安排,從沒有出過差錯。”
他們說話的時候,登上山坡的人越來越多。
中年男人再開口:“那小子在原地站著沒動已經好幾分鐘了,大概也是覺察到我們了,大家分三組,兩組從側翼圍上去,一組隨我正面壓上去,別讓他跑了。”
老者問:“不等老師了嗎?”
中年男人說:“等,先圍上去,別讓他跑了,等老師來了,我們再動手。”
聽到這里,我嘴角上揚。
跑,一會兒還不知道誰跑呢,我得想個辦法,把這些人全都留在這里,殺他們的話,因果有點多,廢了他們的話,應該難度不大。
我悄然運轉體內的氣息,將自己心中的一股殺意壓下去。
我得冷靜。
小灰似乎感覺到了我氣息變化,本來站在我肩膀上的他,也是“噌”的一聲跳了下來。
它跑得遠遠的。
我看向小灰說:“別怕,這股力量,在我體內藏得很深,不會那么容易蘇醒的。”
其實不僅僅是小灰,其他四個小家伙,也都神色緊張,很不自然地看著我。
徐青盯著我問道:“老大啊,剛才怎么回事兒,我怎么后背一愣,好像有啥東西從天空之中盯著我,給我盯得有些發毛。”
我有些意外地看著探出腦袋的徐青,我沒想到她也能感知到藏在我體內的那股力量,而這股力量是上古時期的——神。
在神的眼里,一切弱小,皆是螻蟻。
這個時候,那些人已經圍了上來,在距離我幾十米外的地方停了下來。
接著我便聽到那中年男人的聲音:“內圈陳木,想找撲克牌的大王聊上一聊。”
很顯然,他是想通過聊天來穩住我,讓我沒有時間“逃走”,從而給他所謂的老師爭取時間。
我微微走動兩步,沖著陳木的方向說:“你們找我有啥事。”
我眼下只要將計就計就好。
陳木笑著走向我。
很快他便來到距離我十幾步的地方。
這個陳木戴著墨鏡,臉上看不出情緒,但嘴角的笑意愈發明顯。
他站定之后,才開口說:“徐道友,我聽聞你為了修你的道觀,從太行山的各處偷取風水機緣,壞了這天下大勢,不知道對此,你有無辯解。”
我隨即笑了笑說:“我聚集了幾處風水不假,不過我卻沒有壞原來地方的風水,陳道友,你可不能道聽途說啊。”
說話的時候,我的氣息已經以我站立的位置為中心,迅速地鋪開,這兩百多人,全都在我的感知范圍內,一會兒他們一個也別想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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