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可來到酒店的會客室,法醫還要給金寧驗傷,需要帶回法醫部檢驗,死因什么的都得檢查清楚。
“大姐……”金可看著被抬出來的金寧,走過去拉開了蓋著的白布,當看到金寧的慘狀后,受不住刺激崩潰大哭:“大姐啊,大姐……”
金明兩口子得到消息也過來了,他們倆將金可拉到一邊,示意法醫把金寧帶走。
“大姐你死得好慘啊!”金可坐地上開哭。
這時,溫暖開著車到了。
金媽媽從車里下來,跌跌撞撞地沖到了法醫車前,聲音沙啞地哀求道:“讓我看看我閨女,我是她媽,我生的她啊,我的孩子沒了,讓我看看她最后一眼……就一眼……”
“大姨,您冷靜點,別看了,真的……看了您受不了……”一位法醫趕緊上前勸阻,這樣的場面任何一位母親都受不了。
“求求你們了,我就看一眼,我就想看看我閨女。”金媽媽的眼淚大顆大顆砸在地上:“我是她媽啊,我得看看她啊!”
在場的圍觀者們聽了這話無不動容。
溫暖緊緊抱著金媽媽,她知道這一面不見不行,只能跟著哀求:“法醫同志,求求你們了,就讓我媽看一眼吧,不然她這輩子都過不去這個坎兒。”
法醫重重地嘆了口氣,朝著抬擔架的同事微微點了點頭,他對金媽媽說:“大姨,您就看一眼,就一眼,千萬挺住。”
白布被緩緩掀開一角,露出了金寧被燒得面目全非的臉。
那觸目驚心的慘狀,讓溫暖倒吸一口涼氣。
金媽媽的眼睛死死盯著女兒那不成樣子的遺容,時間仿佛靜止了般,她忘記了呼吸,甚至連哭都忘了。
法醫理解金媽媽的心情,被這個場面刺激得說不出話來,他揮揮手示意同事將白布蓋回去。
豈料,金媽媽沖了過去,抱住了金寧的遺體:“我的孩子!!!我的孩子!!!你怎么能走到我前頭啊,媽寧愿替你死啊!我的女兒啊——”
她一邊哭喊,一邊伸出手要撫摸女兒的臉,旁邊的法醫攔住了她:“大姨,節哀,您……您……”
法醫也不知該說啥才好,這種情況能說啥呢?
溫暖走上前將金媽媽拽了回來:“媽,讓法醫帶大姐回去做尸檢,然后好起訴孫子義,媽,你一定要挺住。”
金明媳婦走了過來,跟溫暖一起扶著金媽媽離開。
法醫迅速給金寧蓋好白布,他們也沒說什么,關上車門后,便離開了酒店。
溫暖和金明媳婦扶著金媽媽進了酒店內,而金戈此時坐在地上,眼神空洞地看著窗外。
超市樓上,四大爺獨自坐在熟睡的金永燦床邊。
小家伙昨天剛經歷了綁架,今天又失去了一個姑姑,孩子醒了要是問他大姑咋整?
這么大點的孩子,好像還不知道什么叫死亡吧?
四大爺想到了金有財,一股無力感涌上心頭。
他伸手摸了摸金永燦的小臉,眼淚止不住地滾落下來:“老五啊老五,你造的什么孽啊,報應咋不落到你自己頭上?你瞅瞅你把這一大家子害的!大丫頭多好的孩子,就這么沒了。”
——醫院——
王安面色沉重地坐在長椅上,手里捏著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