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們在后窗外的泥地上發現了一排清晰的男性鞋印。
警察蹲在腳印旁,面色凝重:“看鞋碼和步幅,應該是個成年男性,身高一米七五往上,體格偏瘦。”
他順著腳印走到一條土路,由于來回車輛不少,有好多車印,他們一時分辨不出這個男人是用什么交通工具帶走的金永燦。
警察轉頭問被銬在旁邊的劉天龍:“你仔細想想,最近有沒有跟什么人結仇?或者,有沒有發現被人盯梢?”
劉天龍急忙答道:“警察同志,我真不知道啊!我剛出來,就想弄點錢花花,除了我大姑家,我能跟誰有仇?會不會是金家的仇人,發現我綁了孩子,來個黑吃黑?”
警察聽了這話,自然是想到了金有財,當初金有財可沒少給金戈帶來麻煩,特別是他這些年一直在外面不干好事兒,保不準就是他的仇家。
警察來到金家,而金戈他們正歡喜地等著警察把金永燦帶回來。
當看到警察身邊沒有孩子的身影時,他們的心又懸了起來。
警察直接了當說出金永燦又被另一個男人帶走的事實,然后望向金戈和金有財:“你們想想還有沒有仇家,劉天龍說他只是想要錢,并沒有任何的同伙,也沒讓別人知道。”
“孩子……又被別人劫走了……”金有財身子晃了晃,往旁邊倒了下去,旁邊的金媽媽一把扶住他:“老頭子你挺住啊,你快想想還有沒有別的仇家?”
溫暖頓時心慌不已:“是誰?到底是誰干的?”完了,劉天龍至少圖財,可第二個帶走孩子的人,要是真向自己家尋仇的,那孩子指定兇多吉少!
金戈緊抿著唇,琢磨著帶走兒子的第二個人是誰?
目標如此明確,時機掐得如此精準……
難道是他?
一個名字猝不及防地涌現在他的腦海里,他下意識地摸了摸右手手腕上的那道疤痕,雖然過去了五六年,疤痕還清晰可見。
就在這時,金戈的手機響了,是一個陌生的本地號碼。
他迅速接起,按了免提:“喂?”
電話那頭沉默了兩秒,然后傳來一個低沉略帶沙啞的男聲:“金戈,好久不見,最近過得挺好吧?”
這聲音雖然有些變化,但那語調里的陰冷和嘲諷,立馬讓金戈猜出了對方是誰?
金戈握著手機的手有些微微發抖,咬牙切齒地問:“孫子義?是你?!”
電話那頭傳來一聲嗤笑,既不承認也不否則,只是云淡風輕地說了一句:“人,有時候太聰明,也不是好事。”隨即,便干脆利落地掛斷了電話。
“孫子義!!”金媽媽只覺得眼前一黑,搖搖晃晃地癱坐到了沙發上。
“孫子義?!真的是他?!”金有財如遭雷擊:“他出來了,他到底還是出來了,他是沖我來的,是我害了永燦啊!”
金媽媽急得快要不行:“這可咋辦啊,他不是判了好多年嗎?咋還出來了呢?完嘍,他要是真對永燦下手可咋整啊?”
溫暖的心沉到了谷底,孫子義想干啥,她比誰都清楚,殺母之仇不共戴天,當初要不是張士攔著,金戈和他爸保不準就死定了。
金戈立刻回撥那個號碼,卻提示已關機。
他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王警官,您聽到了,打電話的人很可能是孫子義,當初的事情你們也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