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簡白的臉色太嚴肅了。

江晚唇邊的笑容慢慢收斂了。

她握著杯子，手指慢慢收緊，低聲道：“結果很糟糕嗎？”

簡白緩緩拿出了她的報告單子，道：“嗯。”

那些報告單子如同潘多拉魔盒，她不敢打開。

“你說吧，我能接受。”

“初步懷疑......腦部有腫瘤，良心和惡性需要做活檢，但，生長位置很刁鉆，哪怕是良性......”

簡白后面的話說不下去了。

江晚如墜冰窖，整個人傻眼了，眼淚毫無征兆的落下了。

簡白慌了，“小晚，你別怕，現在的醫學技術很厲害，國外有很多尖端儀器可以輔助手術，還有希望的。”

她沒有聽進去，只知道自己的腦子里長了個東西。

原來，那些掉發，恍惚，噩夢，都不是無緣無故。

她病了。

簡白看著她這個樣子，心痛萬分，“小晚，你別哭，我們一起想想辦法，如果是良性，你還能活著......”

她一邊流淚，卻一邊笑著問道：“還能活多久？”

簡白對上她的眼睛，半個謊也說不出口，最后只能沉甸甸的說了句官方詞，“不確定，如果運氣好，五年十年，二十年，都可以......國外也有人活到了高壽。”

“運氣不好呢？”

簡白沉默了。

“明天？還是，下一刻？”

他還是沉默，嗓子跟被堵住了似的。

江晚的眼淚更洶涌了，“小白，你說呀，你告訴我，如果運氣不好，我是不是下一秒就會倒下？”

“小晚，你別這樣，還會有辦法的，盛庭梟那么厲害，他會給你找最厲害的醫生，最厲害的儀器，最好用藥，還有希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