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酒有肉有好菜,咱們也過年嘍。”
吳萌看到煙花來了興致,又從口袋里變戲法似的摸出了一小瓶白酒。
“你還喝酒啊?”
林熙雨笑著打趣:“喝醉了可別在病房里耍酒瘋。”
“這不是有表弟在嘛。”
吳萌樂呵呵的笑:“喝醉了也不用你們操心,讓他把我抗走。”
“姐”
趙云程故意耍寶:“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你想說什么?”
吳萌料他也沒好話,一臉不悅的瞪著他。
“你太胖了,我扛不動。”
果然,趙云程接下來的話,讓她華麗麗的炸毛了。
“你敢說我胖?!”
“別大呼小叫的,這可是病房,讓護士聽見。”
“你還敢說,我揍不死你。”
“哎哎,救命啊,熙雨姐,你們看到了吧,我姐從小就是這樣打我的”
姐弟倆斗嘴上癮,互相不服氣,在病房里你追我逃,上躥下跳,畫面看起來格外有喜感。
林熙雨和顧彬心思一致,默默的吃瓜看戲,沒有任何摻和勸說的意思。
一頓年夜飯,有姐弟倆刻意的耍寶,說笑逗趣,吃的還算是有滋有味。
顧彬傷勢未愈,林熙雨不想讓他勞累,早早的讓他躺下休息。
姐弟倆很有眼色的告辭離開。
顧彬見他們走了,挪了挪身子,空出一塊兒地方,讓媳婦挨著自己躺下。
林熙雨犟不過他,只能答應了。
她在病房里熬了幾天,累極困極,閉上眼睛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顧彬輕吻著她的額頭,眼底的疼惜濃的幾乎能溢出水來。
林熙雨睡的很沉,張著小嘴,發出了輕微的鼾聲。
顧彬寵溺的笑笑,又在她唇上輕吻了一下,這才心滿意足的閉上眼睛,和她一塊兒進入了夢鄉。
――
醫院外,趙云程躲在一個偏僻的角落,給訂餐的幕后大佬打電話。
“帆哥,我辦事你放心,鴿子湯熙雨姐喝了,海參也吃了,油燜大蝦是我親手剝開殼給她放到碗里的”
“熙雨姐看著臉色還行,白里透紅,恢復的挺好,和我們有說有笑的.”
“謝謝帆哥,帆哥過年好,我先給您拜年了,祝帆哥新的一年大吉大利,財源廣進,心想事成.”
――
“好啊,你小子,我說你什么時候傍上的大款,花錢給你訂餐,原來是王帆啊”
趙云程正點頭哈腰的說著,一個人影突兀的出現,嚇得他差點當場去世。
“哎呦我去,你從什么地方蹦出來的?”
“老實交代,你什么時候和王帆勾搭上的?”
吳萌不答反問,趁著其愣神的功夫,一把將手機搶了過來。
“嘟嘟.”
聽筒里傳來忙音,顯示對方已經結束通話。
“嘿,這小子”
吳萌氣結:“聽到我的聲音,居然把電話掛斷了。”
“姐,你是我親姐行嗎?”
趙云程苦著臉乞求:“這事你可千萬別告訴彬哥,不然我兩頭不撈好,肯定會被他們虐死的。”
“你先回答我”
吳萌不滿的瞪著他:“什么時候和王帆扯揭豢槎サ模俊
“我還不是被你害的?”
趙云程很是有些幽怨的瞪了回去:“要不是你讓我來上海,我也不會遭這個罪。”
“少抱怨,快點說。”
吳萌聽的不耐煩,舉起手機威脅他:“敢不說實話,我把你的手機摔了。”
“別別別,別摔。”
趙云程嚇的臉都白了:“我說,我說還不行嗎?”
吳萌捏著手機在他眼前晃悠,隨時準備松手。
趙云程看的心驚,不敢再隱瞞:“我是真特么的倒霉,熙雨姐領證當天就被帆哥逮住了,不給任何解釋的機會,上來就是一頓暴揍,打完了還不解氣,要把我扔進黃浦江里喂魚.”
“你不是說真的吧?”
吳萌聽的頭皮發麻:“王帆這小子,居然這么殘暴?跟黑社會似的,不把人命當回事,光天化日之下,他就敢殺人?”
“他是不是黑社會我不知道”
趙云程搓了搓胳膊上的雞皮疙瘩,一臉驚恐:“我只知道那天要不是反應快,主動提出給他通風報信,現在已經沉進水底,給魚當飼料了。”
“是你自己說的,給他當內鬼?”
吳萌嫌棄的白了他一眼。
“我不這樣說,我就死了。”
趙云程不忿的抱怨:“你難道真的忍心讓我死?我可是你親表弟啊?”
“你都給他通了什么風,報了什么信?”
吳萌打心眼里不想承認有他這個沒出息的表弟。
“我也沒說什么.”
趙云程苦哈哈的笑:“就是把熙雨姐日常生活中一些細碎的小事記下來,隔三岔五匯報一下。”
“就這.”
吳萌不信,又把手機舉起來,作勢欲扔。
“其他的真沒有了。”
趙云程心驚肉跳:“就是.”
“就是什么?”
吳萌不依不饒。
“彬哥給熙雨姐買了豪宅的事.”
趙云程被她逼得無法,只能一五一十全都說了出來:“帆哥讓我故意找機會,把消息透漏給了柳如詩,至于為什么要告訴她,我就不知道了。”
“好啊,原來是你告訴柳如詩的?”
吳萌氣的用手拍他的腦袋:“你這個蠢貨,這還想不明白嗎?他是想借刀殺人,借著柳如詩,拆散顧彬和熙雨。”
“他倆這不是好好的,沒被拆散嘛。”
趙云程厚著臉皮辯解:“而且經歷了這么多波折以后,感情還越來越好了。”
“你還好意思說”
吳萌氣的又錘了他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