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帆纏磨的醫生頭疼，終于同意讓他在小年前一天出了院。

馬上就能回家了，少年少女們都很高興。

顧彬為了趕飛機方便，在虹橋機場附近的旅館訂了兩個房間。

原本的打算，是讓所有人都安心睡一覺，奈何有人太激動，反而興奮的過了頭，一晚上都沒睡好。

次日一早，吳萌頂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從床上爬起來，一照鏡子把自己都嚇了一跳。

“啊啊啊，要死了，這么丑怎么見人啊。”

“熙雨，你的化妝品借我用一下，我得遮一遮，這樣坐飛機，會被人笑死的。”

“我沒有化妝品，只有擦臉油。”

林熙雨舉著自己的上海牌雪花膏在她眼前晃了晃，給了她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

吳萌難以置信：“你和顧彬出去約會，都不化妝的嗎？”

“不化妝。”

林熙雨一本正經的解釋：“不化妝不會出事，化了反而會惹事，自從老鄉聚會那天，他把我們學校的一位學長虐了以后，我就再也不化妝了。”

“我發覺顧彬挺霸道的”

吳萌嘿嘿一樂，回了她一個曖昧的小眼神：“這種男人占有欲都很強，把女朋友當成自己的所有物，看的很緊，不允許任何人覬覦，多看兩眼都不行。”

“洗你的臉吧。”

林熙雨耳根微紅，笑著催促她：“收拾完了出去吃飯。”

“啊，我的黑眼圈”

吳萌回頭一照鏡子，看到了自己的黑眼圈，又哭喪著臉，開始了新一輪的碎碎念：“熙雨，要不你在機場附近轉一圈，看看有沒有賣化妝品的，給我買一盒粉餅回來。”

“非得要涂嗎？”

林熙雨哭笑不得。

“求你了，好熙雨。”

吳萌雙手合十，苦著臉哀求：“這個樣子乘機太掉價了，坐頭等艙的都是高大俊帥的商務精英，不能被人看扁了。”

“行吧，行吧，我去買。”

林熙雨被她纏的無法，只能換好衣服，走出了客房。

――

吳萌運氣不錯，機場附近果然有賣化妝品的小商鋪，雖然不是名牌，勝在價格便宜。

林熙雨給她買了一盒粉餅，又買了眉筆和一支變色潤唇膏，一共花了50多塊錢。

吳萌有了化妝品，總算是來了精神，一個人對著鏡子涂抹畫，倒騰了好半晌，才從洗手間里美噠噠的走了出來。

“你確定，你要這樣出去？”

林熙雨看著她抹的煞白的臉，眼角不自禁的抽了抽。

“不行嗎？”

吳萌不覺的有什么不妥，喜滋滋的反問。

“行，倒是行，就是”

林熙雨猶豫著要不要說實話。

“砰砰。”

門外傳來的敲門聲，猶如及時雨，把她從尷尬的境地解救出來。

“應該是顧彬他們，我去開門。”

吳萌來了精神，搶著開門。

“哎呦我去.”

門一開，王帆抬眼一看，驚得往后退了兩步：“吳萌，你把自己抹成這個鬼樣子干嘛？大白天的就別出來嚇人了。”

林熙雨：“.”

果然潑冷水還是得靠王帆。

損人專業戶，絕非浪得虛名。

“哼。”

吳萌被他打擊的不輕快，一扭頭，又沖進了洗手間。

沒一會兒，里面傳來嘩啦啦的流水聲，好不容易化好的妝，又讓她全給洗了。

林熙雨無奈扶額，她的化妝品錢，算是打了水漂了。

一大清早的，這是折騰了個啥

――

事實證明，做飛機不需要打扮，隨意舒適就好。

吳萌進了機場，來到頭等艙休息室，很快就發現了一個殘酷的真相。坐頭等艙的，并非都是想象中穿著西裝打著領帶高大帥氣的商業精英，絕大部分是年過半百的老者。

某位少女的精英夢幻滅了，無比哀怨的長嘆了一聲，引來不少人的側目。

上午10點半，美國波音公司的麥道82飛機準時從上海虹橋機場起飛。飛機在跑道上急速滑翔，離開地面的一瞬間，機頭以45度仰角直沖云霄。

“我去，這么驚險，比玩過山車還刺激。”

吳萌臉色發白，緊張的握住了林熙雨的手。

“耳朵不舒服。”

林熙雨有點耳鳴，不適的揉了揉耳朵。

“把嘴張開”

顧彬做了個示范動作：“這樣耳膜外部壓力就會減少，可以緩解耳鳴的癥狀。”

“咦，真的好多了。”

林熙雨依照做，果然耳鳴有所緩解，不再壓迫的那么難受。

“顧彬，你真是夠牛逼的”

吳萌佩服的五體投地：“你就直說吧，還有什么是你不會的？”

“生孩子我就不會”

顧彬故意逗趣，緩釋她們的緊張。

“呃。”

“你這.”

果然，兩位少女聽到這話，都露出哭笑不得的神情。

“他謙虛了。”

王帆聽的樂呵，笑著插了一嘴：“就他這智商，想干什么干不成，以后說不定就能用自己的精子克隆一個孩子出來。”

“咳咳。”

兩位少女聽到精子都紅了臉，沒有吭聲。

“你是懂得破壞氣氛的”

顧彬嫌棄的瞪了他一眼。

“這有什么？”

王帆腹黑得繼續：“我又沒說錯，想要孩子必須的有.”

“閉嘴。”

顧彬知道他接下來沒好話，果斷打斷了他。

“需要什么飲料？”

飛行一段時間后趨于平穩，空姐推著小車開始發放飲料。

“咖啡，謝謝。”

“我想要橙汁。”

“礦泉水。”

“可樂。”

少年少女們的注意力瞬間轉移，吳萌要了杯可樂，又湊到林熙雨耳邊說悄悄話。

“熙雨，你覺不覺得那些空姐的制服好漂亮，以后在航空公司上班也不錯。”